来是东溪村时偶遇的秀才?” 吴用苦笑:“小生吴用,字学究,见过丁寨主,特来请罪!” 丁润对于吴用的印象不太好,他不喜欢这种白面书生,表面温文尔雅,肚子里满是坏点子,但如果对方能站在自己这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哈哈,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吴学究不必客气,诸位是?” 吴用介绍道:“这些都是石碣村的好汉子,平日以打鱼为生,如今辽狗肆虐各地,他们也是血性之辈,都愿聚于丁阎罗麾下!” 阮小乙、阮小二、阮小四、阮小五、阮小七,正是五兄弟,齐齐抱拳:“愿助丁阎罗痛杀辽狗,护我家园!” 以前阮氏兄弟就向往“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成瓮吃酒,大块吃肉”的绿林生涯,而若论杀得朝廷高官满门,还能逍遥快活,还有谁比“阎罗”丁润更值得投效? 不过吴用拜访后一席话语,说的他们纷纷转念,觉得值此危难之际,更该杀辽人,才能显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 这种各方来投的局面,令人人侧目,引路的朱贵等人发现,有这样一位首领确实要更加威风些,有些人的心中则变得极为担忧:“这姓丁的势力越来越大,当真是如虎添翼!” 看着双方说得热热闹闹,罗赤站在不远处,眼神里就满是嫉恨,暗暗啐了一口:“若是此地再无我兄弟容身之处,临走前我一定要烧一把火,将寨子焚得干净,才能出这恶气!” 孙天佑倒是听了阮氏兄弟所言的“痛杀辽狗”,眼中露出笑意:“大哥不必担忧,如今辽人入境,四处劫掠,且看丁润现在好大的名声,接下来若是不敢与辽人正面对着干,江湖人上谁还认他这位‘阎罗’?而一旦与辽人正面交锋,这位‘阎罗’怕是只能去阴曹地府当了……” 罗赤马上明白了,低声道:“不错不错,到时候我们还是这八百里梁山泊的寨主!” “人手够了,今晚就把那两个废物宰了,省得夜长梦多!” 有了小师弟公孙昭,丁润就已经能提前整顿好梁山,现在多了吴用和阮氏五兄弟,罗赤和孙天佑自然不需要留了,他咧了咧嘴,决定给孤零零的王伦找两个伴。 “报!有大队辽人骑兵逼近水泊!” 不过就在这时,又有人前来汇报,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众多喽啰顿时变色,罗赤和孙天佑也骇然失色。 这与他们所想的不一样啊,不是丁润领人出去被辽军击溃,辽人怎么会主动打上来呢? 公孙昭和吴用对视一眼,阮氏兄弟跃跃欲试,丁润则浓眉挑起:“这倒是有趣!走,去看看!” 梁山四处都是水路,来去都需要用船,丁润一声呼喝,很快有三百多喽啰杂乱地聚集在金沙滩上,众人上了二十多艘小船,一路朝着了外面划去。 梁山上下的匪贼都通水性,船只速度极快,而两刻钟后,就听得轰如雷霆般的声音,那确实是大队马匹飞奔的声响。 顿时间,包括罗赤和孙天佑在内,众人的脑袋就缩了下去,唯独丁润、公孙昭、吴用和阮氏兄弟屹立在船头,朝着对岸看去。 就见烟尘四起,后方是乌泱泱的皮室军骑兵,最前方则是四匹千里宝马,四个人疾驰之间,兵器来往,招式凌厉,一路厮杀。 “兄长!”“林公子!” “那么多人,居然追着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看上去被围攻,姿态却最轻松的李彦身上,丁润公孙昭眼睛一亮,吴用很清楚胯下狮子骢的速度,更是毫无担心。 但对于旁人来说,这一幕就实在震撼了,如此浩浩荡荡的辽军围堵一人,被其轻松脱身不说,三员武艺极为高强的辽军大将,围攻之下居然也奈何对方不得? 此时围攻李彦的,确实是刚刚耶律得重钦点的三名大将—— 乌利可安胯下玉狻猊,舞一杆银枣槊; 洞仙文荣胯下胭脂马,使一口火龙刀; 曲利出清胯下五明黄,挥一把三尖刀。 一路上势如霹雳,勇若奔雷,当真是将毕生所学尽数施展,更有种前所未有的酣畅之感,尽数招呼过去。 眼见这等威势,即便是丁润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擅长的是江湖技法,马战却非其所长,三将围攻,威胁确实极大,恐怕稍有不慎,也会败下阵来。 “我的法术修炼还不到家,在这种战斗中无法分神时时查看,只能凭借感应。” “每个人刺上八枪,差不多就是气数耗尽的时候,千万不能多,否则在这里就杀了……” 而李彦也有烦恼,三个人围攻终究不比一个,他也得全神贯注,就生怕一个不慎,刺死了对方,导致计划失败。 但又不能过于留手,省得造不成生死危机,气数不会下降。 因此一杆寒寂枪在他手中神出鬼没,舞出万千锋芒,俨然也是全力以赴。 “铛!铛!铛——” 伴随着激烈的火花和洪钟大吕般的声响,四人的兵器不断碰撞,每一下都是妙到毫巅,让人叹为观止的攻守对抗。 而估摸着这个气数打完了,寒寂枪尖立刻调转,向着另一人杀去。 待得三个辽人大将都与他来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