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管家,是明尊教的贼子么?” “先后有五批人探监,前面都是送衣服、送暖炉、送吃食,就这老管家,只是贿赂狱卒,然后在里面议论了近半个时辰……兄长,我认为此人嫌疑极大!” 看着管家钱老上了马车,匆匆离去,花荣和时迁低声讨论,最后看向负手而立的李彦。 李彦点头表示同意:“明尊教先是死了护法吕师囊,然后又折了大力主教,现在智慧主教再被关进来,短短时间内损失如此惨重,他们如果还能沉住气,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模样,这管家是知情者的可能性很高,值得盯住。” 时迁虽然这段时间日子学习了不少文化知识,连瘦弱的身子板都因为体育课变得健壮,但也手痒痒了,闻言精神大振:“太好了!我们一定找到这群贼子的老巢,将之一网打尽!” 李彦正色道:“根据丁判官所言,这智慧主教与昔日的净法司有关,左道法术防不胜防,你们不可轻视。” 花荣和时迁的神情顿时郑重起来:“若是遇到左道之士,我们确实没有防范的手段,这可如何是好?” 李彦微微一笑:“我为你们介绍一位精通道法的能人。” 话音落下,一位男子从后面走出,单手竖掌为礼:“皇城司亲事高廉,见过诸位!” 此人面容清瘦,颌下三尺长须,穿着道袍,可惜身材较矮,有些撑不起衣服,看上去也就没了出尘的姿态。 不过他的态度谦和:“林公子谬赞了,我也只是会几手旁门之术,远远称不上精通道法,若无兄长看重,哪有资格任这亲事官?” 听这意思,这位还是高求的兄弟,却能如此谦逊,让花荣和时迁都对他的印象不错:“见过高亲事。” 李彦则很清楚,如今的高廉,还远没有嚣张的资本。 高求的地位就不高,靠着赵佶的信任提点皇城司,才有了不小的权势,干的都是士大夫看不起的脏活累活,关键是这位提点与家中的关系,还并不好。 毕竟以前是被其生父告上官府,硬生生赶出汴京的,自是与家中绝了往来,后来靠蹴鞠成了官家的潜邸旧臣,家人又巴结上来,高求起初抗拒,后来发现一个人确实成不了气候,才将一群叔伯兄弟招了过去,这位堂弟高廉就是其一。 正如武后用武氏子弟一样,双方虽是亲戚,其实谈不上多少亲情,完全是政治需要,高求一心想要抄家,对高廉自是强调过此事的重要性,让这位堂弟十分谦虚:“我从小痴迷道法,一直想要入道门福地学艺,只可惜至今未得那等福缘,只是得了几手粗浅的防身本事,还请诸位关照,才能拿了明尊教贼子!” 李彦道:“有高亲事相助,能弥补些在术法上的不足,我们手中捏着智慧主教,并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引蛇出洞,而是围点打援。” “三位盯梢时,一旦发现大批贼人的窝点,立刻回来招人,京中的邪教贼子不多了,每端掉一个据点,都能让其痛彻心扉!” 高廉竖掌,时迁和花荣抱拳:“明白!” 目送这三人离去,李彦眉宇间并不轻松。 他给高求和丁润安排的三个方向,目前都是收获寥寥。 崔娘子的侍女还没有招供的,樊楼失踪的娘子也没有线索,至于了解少东家家庭之间的关系,就更困难了。 “皇城司执行的人手,终究是不行!” 李彦暗暗摇头。 大唐时期内卫人员精锐,他只要定下计划,将任务分配下去,很快就会有所收获,现在就难受了,高求带的是什么人啊,根本没那能力…… 静立片刻,李彦不再多想,骑马往书院而去。 遥遥就见林元景的骏马停在外面,李固正在喂食。 对着这位什么都干的全能管家点了点头,李彦进了院内,就见林元景站在讲室外,聆听里面的书声:“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 听到脚步声,林元景才转过身来:“儿时蒙学具体教了什么,我都忘了,但应该不似这般朗朗上口,十分好记,这蒙学之书是谁编的?” 李彦道:“是……我编的《三字经》。” 林元景惊道:“里面那位先生在木板上写字,也是你的手笔?” 李彦点头:“那是黑板和粉笔,之前老是断,现在终于改良得实用些了。” 林元景露出喜色,大感骄傲:“怪不得这书院生源不错,都要招第四斋了,我儿做什么都能有成就啊!” 李彦露出微笑:“我们这里叫班,不称斋,父亲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林元景闻言迟疑了一下:“我们换了地方说话。” 两人来到书房内,李彦见林元景还是有些犹豫:“父亲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便是,跟我客气什么?” 林元景叹了口气:“不是客气,是这件事不好办,我怕救人不成反连累你,我的金枪班里面,有一位少郎名叫徐宁,家传钩镰枪法,天赋了得,我十分喜爱,不料前几日他被皇城司拿了……” 李彦脸色微沉:“因为明尊教之事?” 林元景点头:“不错,我打听之后才知道,徐宁和那个弓箭班的董福有过往来,那董福被抓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