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好。” 卢俊义愣了愣,有些不信,但想想自己所见的汴京光景,又不禁有几分相信,低声道:“哥哥,那我见到人后,该怎么说啊?” 李彦道:“若你的那位朋友是俗人,谈谈你来汴京后所遭遇的一切,他肯定会好受些,但若是真朋友,倒是不必多此一举,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便是……” 一路正说着,往外城走呢,后方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叫唤:“让一让!让一让啊!” 卢俊义听得声音耳熟,猛然回过头去,就见一个大汉迈开两条腿,飞奔而至。 在擦身而过之际,双方打了个照面。 在李彦眼中,这个汉子二十岁出头,身高七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双手各提着四个高高的食盒,也稳稳当当,健步如飞地冲了过去。 而汉子眼观八方,虽然主要是看着路和行人,但居然还在电光火石之间,与转头的卢俊义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愣了一愣,卢俊义张嘴想要叫唤,汉子却陡然加速,嗖的一下跑了个没影。 “他就是索超!” 卢俊义一见也急了,迈开双腿,在后面狂追:“停下!停下!” 一刻钟后,两人在城门外停下,卢俊义都不禁喘息了起来:“你这厮……冲得还是这般快……” 七月份的大夏天,那汉子拎着食盒,跟卢俊义这样的人赛跑,更是满身大汗:“你……呼呼!你……何时入的汴京?” 卢俊义很快调整好呼吸,看向旁边的茶水铺子:“我们过去说话!” 两人走了过去,要了两杯凉茶,啜着甘甜清凉的茶汤,齐齐发出舒坦的声音。 卢俊义看着食盒,没好气地道:“怪不得你对七十二家正店的美食如数家珍,原来是当了‘索唤’,这般熟悉的……” 索超刚才觉得没脸见人,此时也坦然了:“我本想讨一份前程,却没有门路,如今汴京房租越来越高,不做这个,还能怎的?” 卢俊义叹道:“那你书信中所说,明年要回大名府参军,看来不是戏言了……” 索超苦笑道:“自然不是戏言,我无法在汴京闯出一番明堂来,那不回大名府参军卖命,还能怎的?” 这个年代,参军是令普通人所不齿的,卢俊义家中是大名府的豪户,堂堂员外,自然不会从军,而索超祖辈还算富裕,传到父辈时就已中落,他全靠自己打拼,在汴京无法出人头地,若是走正道,只能仗着一身武艺,回大名府参军了。 两人又各自聊起了这几年的事情,很快隔离感消失,等茶汤喝完,李彦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卢俊义立刻起身为两人介绍。 李彦打量着索超,想到这位在军中也不得志,一身好武艺直到与杨志斗了个不分上下后,才得到升官,还是与身为发配罪囚的杨志,同时升做管军的提辖使。 杨志是什么样的倒霉蛋,可谓众所周知了,索超居然要靠着杨志的机缘才能崭露头角,在同层次的武将里,属实是混得最差的了。 而索超也在打量着这位被卢俊义称为兄长的人物,同为大名府人,卢氏麒麟子的傲气他岂会不知,居然心甘情愿地当了弟弟,这位气度不凡的大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索超显然是讨生活的居多,既不知道岁安医馆的林神医,也不知如今江湖人士口口传颂的汴京林冲,刚要开口,突然看到食盒,猛地一拍脑袋,提起它们就冲了出去:“差点忘了事,待我送完这几单,再来与两位饮酒!” 眼见天罡级的外卖小哥撒开双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卢俊义有些尴尬,李彦则颔首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位索兄弟果然不凡,他使什么兵器?” 卢俊义道:“惯使一把大斧。” 李彦笑了:“这不巧了么?无忧洞的贼子还没有见过用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