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type="84afb5a2b40d0221ef8343c5-text/javascript">show_htm2();</script> “林冲?” 公孙昭困于血符阵中,看着一位英气勃勃的男子从外走入,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血,与这阴煞邪异的气氛形成惊人对比,犹如烘炉般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双方素未谋面,数个时辰之前,连姓名都没听过,但这一刻他就确定,此人定然是那个快自己一大步的林冲无疑,并且脱口而出:“你发现里面有问题才没进去?” 李彦并不理会,目不斜视,关注点完全放在道士身上。 道士也变了脸色,张了张嘴,语气变得颇为客气:“这位壮士,有话好说……” 不是他想客气,实在是不明白此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或者说练了多少年的武功,气血到达这种恐怖的程度? 此等人物不该籍籍无名,自然想先攀谈一下,以作试探。 但他刚刚开了个头,眼前之人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眼前疯狂放大的拳头。 对于法术,李彦心中是忌惮的。 毕竟练武的跟修真的画风不一样,万一这道士也祭出什么百步飞剑,自己又能否避得过去? 所以既然出手了,那就要认真起来。 许久没有全力以赴的他,真劲在四肢百骸循环,带动着全身上下筋骨齐鸣,炸响声连番迸发。 恐怖的气血加速循环,把肉身潜力彻底激发出来。 紧接着,二话不说的李彦进步一踏,身躯勐力一抖,如雄鹰振羽,倏然冲刺。 于是乎,道士刚刚开口,就看到一个脚卷旋风,拳带风雷,携带无匹气势的男子出现在面前,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头上。 轰隆! 别说屋外终于恢复行动力的开封捕快,就连远处的安道全等人,耳畔似乎也响起一道惊雷,然后骇然看到空气随之震荡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恐怖劲风扩散出去。 在劲风核心,一道身影瞬间被撕得粉碎,连一块血肉都没有飞溅出来。 “咦?” 没有血肉并不代表尸骨无存,李彦在正中对方身躯的一霎那,就感觉那不是真正的血肉,就像是打在稻草人身上一般。 这不是错觉,电光火石之间,他发现道士身躯确实换成了一个稻草人,然后被自己一拳轰成渣渣。 “道术果然奇妙,居然能这般以假乱真。” 李彦身在半空,凝滞了一瞬间,心中忌惮更甚,却很快发现,这一拳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下方的血符阵一颤,无论是里面那恐怖的粘稠压力,还是能弹开剑锋的无形屏障,都陡然消散。 公孙昭从中跃出,开封府衙的丘午作和众捕快来到他身边,如蒙大赦:“公孙判官,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公孙昭却没有丝毫放松,冷声道:“贼子还在此处,凝神戒备,这等左道之人行事乖戾,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正在这时,半空中那道身影才徐徐落下,足尖立于屋顶,环视四方。 丘午作赶忙道:“可是林郎君当面?多谢出手相救!” 公孙昭面颊收出一道冷酷的弧线,显然是暗暗咬了咬牙,但也重重抱了抱拳,两个字从嘴里蹦出:“谢了!” 李彦起初没有理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断寻找道士的下落,随后才往下看来,微微点头道:“路见不平而已,诸位客气了,还有一事请教,如此可以假乱真的道术,是什么来历?” 公孙昭道:“此乃道法中的借物代形,不是旁门左道之术,这道士似是金华山之人,本不该有这等手段。” 李彦又问:“这借物代形之法,可以距离多远控制?” 公孙昭用词很谨慎:“据我了解,不超过千步,刚才的道士修为不精,顶多在五百步内。” 李彦环视四周屋舍林立的环境,露出恍然,然后闭上眼睛,鼻子开始轻轻嗅动起来。 这间郑工匠和其妹妹所居的屋子里面,气味浓烈,那道士除非一直用借物代形之法出现,否则或多或少会沾染一些。 如果距离远,他肯定没办法,但就在五百步之内的话,还是能尝试着将其找出来的。 数息之后,李彦目光一顿,落在一个方向,身形电闪而出: “找到了!” …… “该死的!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非人的家伙?” 与此同时,恰恰就在三百多步开外的屋子里,道士看着法坛上燃成灰尽的草人,肉疼得心都要滴血。 不过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公孙昭坚韧已经超出预料,后面出现更不像是人,还是保命要紧,立刻掐诀施咒:“气发乎御,托承吾体,揽风神行!起!” 明明是在几乎密闭的空间内,但随着咒法生效,一股轻风陡然出现吹动,由双脚旋转着直上,直至包裹住整个身躯。 施法完毕后,道士有身轻如燕之感,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来到窗边,就想要观察外面的动向。 正准备往外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