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意外,却未能成功……” 崔殷功,准确的说,是阿史那环的心头沉下。 他先拜振法为师,后来又拜“佐命”为师,在“佐命”的安排下,拥有了崔殷功这个身份,游离于朝廷和江湖之间,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巨大优势。 他和振法其实早就产生了矛盾,生出了杀意,之前在关内寨子中被百骑围杀,此次一见到程务忠等人杀气腾腾的上少林,更是留不得振法,同时还要将这位老来得子的智恩也给除去。 谁料法明让智恩去传口信,这个一向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太愿意出去的愚笨和尚居然不在,他杀人灭口的计划胎死腹中。 想到这里,阿史那环深吸一口气,依旧抱有侥幸:“那李机宜所想,凶手为什么要杀害惠义呢?” 李彦道:“因为惠义是最可能让我留下来查案的。” “从他们留下的遗物中也可以看出,这三位僧人里面,振法老迈,惠藏狂悖,只有惠义相对而言公心最多,私心最少,不断联络各方,求取机会,想要扩大少林的声名,将这座寺院壮大。” “如果先杀的是另外两人,惠义在权衡利弊之下,不见得会直接捂盖子,而是会选择对少林伤害最小的方式。” “相反杀了惠义,振法和惠藏没了这位住持制衡,就更加私心作祟,一发不可收拾。” 阿史那环面色变了。 确实如此,他对于振法和惠藏很是了解,知道这两僧的品性后,才决定杀害惠义。 少林寺毕竟是佛门之地,里面又有太宗敕封的诏书,以佛教在大唐的传播程度,除非李元芳早早就握有实证,否则还不至于强闯寺中。 相比起来,他明面上的身份,是鸿胪寺丞崔殷功,更有资格查办此案。 这是一个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肯定有漏洞,但当时确实是最佳的处理办法了。 此时李彦转过身去,背负双手:“这个时期的凶手,确实是为了灭口,不过等到了晚上,他将惠藏和振法除去,动机就不同了。” “或许是此人暗中观察,发现我带着内卫和百骑停留在山下的嵩阳县,或许是他又有了什么别的遭遇,反正杀害另外两纲时,凶手的目的已经改变。” “短短一日间,将少林三纲全部杀完,此案性质如此恶劣,就根本不是要隐藏真相的态度,与之前所作所为背道而驰。” “凶手是为了什么?” “要么此人就是为了让这起案件拖住我们,让我们无暇顾及江南叛乱。” “但正如我之前所言,朝廷能臣猛将众多,就算拖住我们,只要消息泄露了,自然也有别人去平叛,江南之地本就不可能造反成功,如此作为并无多大必要。” “要么就是为了重新引我入寺!” “凶手的目的,不在是案件,而变成了我。” 阿史那环盯着李彦的背后,眼中厉芒闪动,凶相毕露,心中发出狂吼:“不错,我要杀你!我是突厥王族,高贵的苍狼,草原的雄鹰,天神‘腾格里’的庇护者,凭什么被你追在后面,仓皇逃窜?” 他那时设伏擒下了师兄杨再威,信心大涨,想着与其被李元芳在后面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暴露了真实身份,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除去这个大唐神探! 而此时此刻,他准备直接动手,虽然他现在疲惫不已,但对方肯定也中了剧毒。 自然是中毒比起不睡觉更严重,哪怕李元芳看起来精神奕奕,没有半点中毒迹象,可一旦动手运劲,势必疲态尽显! 想着对方吐着鲜血,不可置信的模样,阿史那环笑出了声。 然后就听李彦道:“少林寺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环境,在这样的地方想要除去一个人,武力不是第一依仗,在食物中下毒的效果其实更好。” 阿史那环笑声凝固。 李彦转过身来,凝视着他:“膳食里面不可能全部下毒,因为无法控制谁吃了谁没吃,最稳妥的法子就是水。” “恰好这少林后山有泉水,清洌甘甜,滋味极佳,一向是少林款待客人的上品,之前智行也向我推荐过,在里面下毒,如果那毒药还能接近无色无味,确实是很高明的手段。” “当然,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让百骑押送犯人下山,智行带着愿意下山的和尚,去嵩阳县停留,减少山上的人员,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要救治。” “阿史那环,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如何?” 听到最后,阿史那环脸色剧变,干笑道:“李机宜,你在说什么?我是殷功啊,什么阿史那环,那不是突厥人的名字么?” 李彦道:“我原本也不能确定你是谁,只是知道你有问题。” “因为你来的第一个上午,我就去附近查看了水源。” “但凡毒药,其实不存在绝对的无味,顶多接近无味,欺骗那些味蕾不发达的人。” “而我的唯识劲前五识,目前只有舌识未开,如果真的下毒,我无法确保无碍,还是要小心防备的。” “于是乎,在后山泉水边,我嗅到了味道,正是你身上的气味。” “少林寺僧人去那里打水很正常,你身为鸿胪寺丞,接到案件后,不速速上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