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体亏损得太厉害,药王也不是修仙的。 李彦希望的是,孙思邈的出手,能让为人仁厚的太子,至少不要像历史上,二十岁出头就暴毙身亡。 能活久一些是一些。 “我这就去请示师父!” 刘神威起身,突然又对着李彦深深一躬:“李机宜,小师弟的大仇,拜托了!” 李彦没有避让,受下此礼,又说了一个字:“好!” 一字之诺,重于千钧! 刘神威离去,屋内就剩下了李彦和明崇俨。 明崇俨看了看画像,认识窦德成,却没见过李思冲,直接问道:“李机宜,江南血案的两个凶手,这个人是窦德成,这个人又是谁?” 李彦道:“李思冲。” 明崇俨凄然道:“宰相李敬玄的嫡长子!怪不得!怪不得!” 李彦道:“单凭你师父留下的这些证词和画像,如果凶手不是李思冲和窦德成的话,已经能拿他们下狱!可现在,就算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可以逃脱罪名……” 宰相能与天子分权,以李敬玄手中的权力,足以凌驾于朝廷的法度之上。 就算证据确凿,有这位宰相庇护,李思冲都可以免死,甚至狡言脱罪。 至于窦德成,看似凶险,可这位毒枭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捏住了云丹这条命脉。 那些贪恋丹药滋味,或者家中有亲属需要此物镇痛的,必然会动用关系,力保此人。 在李治心中,科举士子中毒案,大损朝廷颜面。 如果此案都难以动窦德成,那六年前死了一群百姓的江南血案,更无法动他。 明崇俨点头:“贫道明白,此事太难,否则师父也不会连冤都不敢伸,寄托于江湖子的刺杀手段……” 李彦道:“我虽遵纪守法,却也佩服林县尉的果断,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论权势无法企及,就苦练武功,等到毒劲大成,翻入府中,一掌拍下,快意恩仇!” “虽然不能为无辜冤死的青阳村百姓发声,成功率却要高上许多,但很可惜啊,窦德成和李思冲也有准备。” “窦德成这些年,就收买了不少江湖子,连一些流亡的逃犯都不放过,显然是做贼心虚,尽可能的增加身边的保卫力量。” “李思冲则被李侍郎雪藏,原因你明白吗?” 明崇俨厉声道:“李敬玄肯定是知道了真相,害怕东窗事发,故而让其子低调做人,等到事情风波完全过去,想升官,还不是随意提拔!” 李彦点头:“识破真相,是一回事,抓捕凶手,是更大的挑战!” 明崇俨神色一正:“但贫道已无退路!” “前日窦氏商会抓捕窦德成时,窦德成特意关心贫道与江南血案的关系,贫道不明就已,被他套去了话,他定是杀心涌动。” “此次如果给窦德成逃出生天,他和李思冲不可能让贫道活着,我明氏一族也要受牵连,一如昔日丹徒县上下!” 李彦道:“确实如此,明道长还没有找到毒丹的账簿?” 明崇俨摇头:“没有,贫道用了梅花内卫的情报,可惜窦德成藏得太深了,连其子窦静都没有透露账簿所在,至今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李彦道:“这也不奇怪,我原以为窦德成只是贩卖毒丹,在堪破了江南血案的真相后,才明白他到底涉入得有多深!” 想到窦氏商会里的冲突,李彦冷声道:“也怪不得他当时拒捕顽抗,见势不妙,又主动说出江南之事,关键时刻,李思冲父子也是他的护身符!” “此人心思狡诈,反应极快,就算是梅花内卫,恐怕也难以抓到把柄,毕竟你们之前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商人对待。” 明崇俨苦笑:“是啊,所以贫道已是命在旦夕,这次又要靠李机宜搭救了。” 他深深一礼:“李机宜,纵观朝野上下,也只有你敢说出,无论犯人有何等背景,都追查到底,并且付之于实!” “丹药之事,你已救我一回,此次师仇大恨,不死不休,又要由你出面!” “我愿誓死追随六郎,受我一拜!!” 李彦凝视明崇俨,受他一礼,将他扶起,同样正色说了一个字:“好!” 明崇俨起身,期盼的看着李彦:“六郎,我们该怎么办?” 李彦道:“我见你每次验丹,都要嗅一嗅味道,是嗅药味吗?” 明崇俨点头:“主要是判断丹药成品的时间,如果是刚出炉的丹药,会有浓郁的药味,放置时间越长,药味越淡。” “能判断出炉时间么……那再好不过!” 李彦目光一亮,又问道:“你可有办法入宫弄到一些玄膏,不需要多,能炼出一两枚云丹就可?” 明崇俨低声道:“毋须入宫,我身边就有,此物奇效,每次炼丹后,我都会偷偷留下一些。” 不愧是你,克扣公家的原料很熟练啊! 但这一回,幸好明崇俨做了这件事。 李彦问:“你身边的材料,能炼多少枚云丹?” 明崇俨想了想:“一小炉足够了,可六郎,为什么还要炼云丹这害人之物?” “罂粟其实也是药用,真正害人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