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哥呢,让他带队准备,这场给我放开手脚,狠狠打!” 热场结束后,马球赛要开始了。 只要马球赛赢了,小损的颜面马上就能赚回。 因此勃然大怒的安忠敬,还是沉下心,吩咐起来。 但贾思博的神情很凝重:“没想到吐蕃藏的这么深,不知马球队里,还有几位练涅槃劲的好手?” 涅槃劲的续战能力,和任何劲力配合起来,都很强势。 吐蕃是高原之地,又特别适合苦修。 对方既然连一场蚩尤戏都能出动这样的高手,贾思博很清楚,在马球队里不可能反倒没有,就是不知数量多少。 前两场比赛,一胜一负,对面并没有展示,显然是准备到第三场定胜负了。 “无妨,打马球不只是依仗蛮力,还要看策略!” 安忠敬手掌挥舞,依旧自信:“有伏哥作为领队,足以将这些胡奴玩弄于股掌!” 马球这项运动,有一说就是从吐蕃传过来的,李世民见打马球有利于骑兵的训练,才大力推广。 那时吐蕃使臣为了讨好大唐,还在赠送的礼物里特意选了“金颇罗”,也就是金制的马球。 不过源头归源头,华夏民族向来擅长推陈出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马球在大唐兴盛后,改良出了许多战术,不仅对于队员的定位有安排,还设置了统筹全局的领队,比起吐蕃要更专业。 看台后排,康猛也在安慰弟弟康达:“不用担心,此战我们的领队伏哥,是凉州最具天赋的球手,他每次都能洞悉敌队的弱点,做出最漂亮的针对和应变,每场都是差距十筹以上的大胜!” 马球比赛,进一球得一筹,率先进二十筹的队伍,获得胜利。 这项运动对于体力要求极高,两队分数一般都是很胶着的。 能超十筹获胜,那几乎是压倒性的碾压了。 李彦知道他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不由有些好奇:“这位伏哥是?” 康猛道:“他是契丹人,安氏的健仆,打的一手好马球,现在已经是自由身,在众府也是座上宾客,前两场比赛吐蕃藏着,我们也没让伏哥上,肯定能给这些蕃贼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 李彦期待起来了。 这位伏哥听经历,显然是靠打马球改变命运,俨然一位古代的体育明星。 高俅点了个赞。 “该压一压吐蕃的气焰了!” 看着对面勃伦赞刃的猖狂,李彦心中同样不爽,期待着接下来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狠狠抽吐蕃人的脸。 “什么?伏哥怎么会!” 然而随着一位仆从带着惶恐,匆匆来到安忠敬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话后,这位武威第一豪门的嫡子猛然站起,面色剧变。 很快,一股令人不安的骚动感扩散开来。 “我去问问!”康猛见情况不对,起身往前挤去。 很快他折了回来,脸色阴沉,低声道:“伏哥死了!” 李彦愕然:“怎么回事?” 康猛道:“他似是受不了压力,上吊自杀了,衙门的仵作都赶来了!” 李彦皱了皱眉:“压力太大,崩溃自杀?” “该死的契丹奴,懦夫行径,害苦了我们啊!” 康猛刚刚对伏哥有多么称赞,此时就有多么痛恨:“这下要输了!” 以马球的盛行,凉州的领队自然不止伏哥一人,但问题是之前的配合演练,都是伏哥带队的。 如今伏哥一死,且不说比赛前临阵换将是大忌,原本打磨出的配合都不能用了,吐蕃队显然又藏着杀手锏,这还怎么打? 旁边的康达难过的垂下头,李彦也不禁叹气。 “凡勇武者,功名爵禄,概弓刀戎马所出,派手下又能显什么本事?” 不料就在这时,前排的安忠敬在听了贾思博耳语后,突然朝着对方的高台吼道:“勃伦赞刃,你这胡奴,可敢亲自下场,与我一战?” 勃伦赞刃其他没听清,只听到对方强调的胡奴,勃然大怒:“你敢辱我!” 理所当然的,双方进入到互喷垃圾话环节。 后排的康达呆了,觉得斯文扫地,康猛却明白了:“这是要激对方亲自下场!” 果不其然,在收获了“胡奴”“蕃贼”“獠子”“犬彘”等一系列称呼后,勃伦赞刃胸膛起伏,冷喝道:“这场我来打!” 身旁的吐蕃贵族劝道:“小心是唐人的陷阱。” 勃伦赞刃冷笑:“是唐人的诡计又如何,我将用强大的实力,给予唐人真正的羞辱!” 刚刚对骂时,双方已经把话说死,扯到了国家荣耀上,无论是唐人还是吐蕃人,都不能回避。 一场马球赛原本没有什么,但考虑到使节团的背景,无形中就彰显出了两国的强弱对比。 而外交谈判的气势,就是在这种细节中,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不出动专业马球队,就还有机会!” 凉州高台上,惯有急智的贾思博松了口气,对安忠敬道:“我们只上五个人,再度打乱对方的战术。” 安忠敬捏了捏拳头:“明白,我来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