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细语的父亲大人,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可怕! “你们是我的儿子!” 陈胜低垂着眼眸,不再看这俩犬子,轻轻的道:“你们认为我的东西,天然就是你们的,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不怪你们!” “但既然你们对我的决定产生了异议,那么要解决问题,就应该是直接来找我理论。” “如果担忧我发火,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要挑一个我不那么忙、以及我心情比较好的时候来找我。” “如果担忧说不过我,那么你们应该去寻求你们范增师父、韩非师父、蒙恬师父、项羽师父、鲁菽师父一起商议对策,亦或者是直接带他们一起来,给你们助拳。” “这是父子间解决问题的方式。” “若是换成帝王与皇子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那就更多了!” “你们可以私下连络群臣、可以培植亲信,甚至可以直接起兵造反……” “这些办法虽然难看了些,但也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们做了什么?” “你们什么都没有做,连尝试都没敢尝试,就直接选择了请家长、找靠山,把问题抛给你们的祖父,试图让他来逼迫我,在你们当中选定储君的人选。” “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这个办法不但会触怒我、令我更加坚信你们不是储君的人选,同时还过早的暴露了你们觊觎人皇之位的意图!” “如果我是一个权欲比较重的帝王,那么你们的下场就会是:要么废掉皇子的身份彻底沦为庶人、要么圈禁终生不得出,要么发配终生不得回。” “而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待你们这种做法,我也觉得很失望,我教导了你们这么多年,还请了朝中最优秀的大臣来教导你们,你们就学到了遇事不决找爷爷?” 说到这里,他勐地一抬头,看向一旁沉思得出神的陈守:“父亲大人,小的的问题,我说完了,我再来说说您的问题!” 陈守虎躯一震,强笑着打哈哈哈道:“反了你了,哪有儿子教训老子的?” 陈胜却不管他怎么说,加重了语气说道:“第一,我知道隔代亲,但宠孩子也要有个度,尤其是不能干扰我这个当爹的教孩子,按照您这么个无底线的宠法儿,他俩以后若是杀人放火、为非作歹,那就是您害死他们兄弟俩的!” 陈守笑脸一僵,旋即便强撑着嚷嚷道:“当年你三爷宠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胜指着跪着瑟瑟发抖的哥俩:“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和姬周掰腕子了,他们呢?” 陈守闭嘴了。 陈胜仍旧指着那哥俩:“第二,您是大汉太上皇,这些年行事虽然随心所欲了些,但也还不算太出格,怎么老了老了,却不知道轻重了呢?这种干系国朝命运的大事,您都敢胡乱插手?改明儿您是不是还拥护他俩即位,给大汉换个年号?” 陈守很想说一句“也是国事、也是家事”,但看着陈胜那张黑得吓人的脸,他愣是没敢开口。 陈胜看着老父亲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头也没了继续数落他的心思。 他再次回过头,凝视着身前那瑟瑟发抖的哥俩,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又是怒其不争,许久才疲惫无比的长出了一口气。 阿鱼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心,替他顺了顺气。 陈胜强打精神,平心静气的说:“错误,我们说完了,现在我们来说说问题本身。” “先说结论,大汉将来的主导权,只会交给有才能的人,有领导整个大汉、带领所有大汉儿女过上更好日子的才能的人!” “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是你们哥俩,我无法保证……” “从公平的角度来说,我不会将这个位子直接传给你们,但也不会刻意的无视、打压你们的才能!” “这些年,该教你们的,我都教了……” “至于你们俩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那就得你们自己学到了多少。” “正好,今日你们祖父也在,就请他做个见证,从明日开始,你们便在这金陵城内,从最低级的亭役做起!” “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给你们行使任何便利,但也不绝会有任何人能以任何名义打压你们哥俩!” “倘若你们能凭自己的本事,走到晏清殿上、走到我的面前,这个位置会交你们的。” “假使不能,就安安心心做一个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官,也是给我、给你们娘,给你们爷爷,增光添彩!” “我话讲完,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今日就一并问了吧……” 听他说完,跪着的那哥俩终于不抖了。 哥哥陈启抬起头,双眼含泪、满脸不解的看着自家老父亲,问道:“父皇,儿臣就想问一句……为什么?” 哥哥这一开口,老二也不抬起头来,涨红了脸横眉怒目道:“对,为什么?难道父皇还有其他儿子吗?” “小犊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胜还没说话,阿鱼已经大怒的扬起巴掌,就要抽这个不孝子。 陈胜连忙拉住小老婆,顺着她的背心,示意她消消气,然后看着俩儿子很认真的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当年我在陈县起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