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要打,也得挑抗揍的打嘛! 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穿过霄汉,直视九天之上一道道宛如撑天巨柱般亘古不变的巍峨、高耸气息,慢慢的挑起了唇角。 ‘战争,开始了!’ ‘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他正了正坐姿、双手落在帝座扶手上,声震如雷、一句一顿的长声大喝道:“传旨,西南大捷、普天同庆!” “传旨,上将吴广,率军光复西南两州之地,封奋武侯!” “传旨,今西南二州回归华夏祖地,特此西南益州以西千里草原曰‘海’、海州以西千里雪域曰‘蕃’,从今往后,天下十七州、永为大汉之地,凡我大汉儿女,皆当以守土卫疆为己任,奋发图强、自强不息!” 他的声音飞出长宁宫,传遍金陵城。 城中百姓在经过极为短暂的迷茫之后,迅速陷入欢乐的海洋里。 ‘吴广将军什么时征的西南二州?’ ‘海州在哪儿?蕃州又在哪儿?’ ‘嗨,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咱大汉又双叒叕的打胜仗了!’ ‘重要的是,咱大汉又双叒叕的开疆扩土了!’ 大汉百姓为何如此崇拜、如此爱戴陈胜? 当然是因为…… 有难他真担! 而且他还担得起! 有敌他真打! 而且他还打得赢! 民族凝聚力、民族自信心,不是吹出来的。 而是打出来的! …… 九天之上,火云洞。 七位身穿各色衮服、气息古老而深沉的沧桑人影,齐聚一堂,静静的注视着堂下末尾处那个正在渐渐由虚转实的玄色石椅。 有人默默回头,将目光投向大殿正上方那尊空荡荡的明黄色石椅,那尊石椅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有人沉声道:“汉皇从来就不是伏羲大尊!” 古朴、庄重的大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只有火盆燃烧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许久,才有人答道:“以天皇与娲皇的手段,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纰漏……” 殿内的气息刚有所缓和,就又听到方才说话那人说道:“以伏羲大尊与娲皇的手段,的确不至于出这种纰漏,然此种推断的前提,是当年伏羲大尊对后来之事有过布置……” 殿内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的目光,在末尾处那尊已经彻底凝实的玄色石椅,与殿上那尊依然未曾消散的明黄色石椅之间,不断的徘回。 他们希望看到某尊石椅消散。 亦或者两尊石椅合二为一。 但两尊石椅却不为所动的静静存在着,看它们纹丝不动的架势,似乎还将相安无事的长久共存。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低声开口道:“如果说……汉皇并非天皇转世,那他还会附议我等谋划么?” 又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有人开口回道:“相比之下,吾更在意,娲皇到底知不知汉皇非天皇转世身,两位大尊于太古年间相伴无数年,若说连她都分不清汉皇是否天皇转世之身,吾是决计不信的,可要说她知晓汉皇乃天皇转世之身,那她的所作所为……” 殿内众人闻言,齐齐悚然一惊。 这个问题,还真是细思极恐啊! …… 昆仑山,龙吟声震天。 山巅道宫之中,三道仙风道骨、清灵无垢的身影,同时现身。 “大兄。” 姿容威仪、有帝王之象的中年道人,看向那厢昏昏欲睡、背后太极阴阳图却轮转不休的白发老道,轻声道:“大汉国运倒灌祖龙脉……火候到了!” 一旁身佩长剑的青年道士性急,不待白发老道开口便抢先说道:“动手吧,再拖下去,恐为他人作嫁衣!” 中年道士却仍旧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白发老道,连看都未曾看他青年道士一眼。 青年道士见状心下恼怒,反手拔剑斩断千里气机。 昆仑山的龙吟声戛然而止。 但仅仅只过了数十息,停歇的龙吟声,就再次卷土重来,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青年道士指着下方山外的碧空,怒声道:“听到了吗?” 中年道士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 白发老道也适时睁开双眼,打着呵欠,轻声吟诵道:“莫要急、莫要急,让火再烧一会儿……该吾等出手之时,吾等自会知晓。” 话还未说完,他便再次闭上了双眼,又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这也不急、那也不急,难道非要等到他人打上昆仑山,才知道急吗?” 青年道士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说道,末了一跺脚道:“不行,绝不可再坐视此子关门自打、称王称霸,必须得教他知晓知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他便一纵身,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昆仑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东方天际的尽头。 中年道士头疼无比的看了一眼青年道士消失的方向,再看了看面前闭目昏昏欲睡、丝毫不为所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