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却令他的元神如遭雷击,当场就化作一团不成型的玄光,坠下半空。 “噗!” 端坐在轮椅上的韩非陡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一直等候在他身旁的李信,连忙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急切的询问道:“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非反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掌,拼命压制着剧烈的喘息,大声道:“是天地…是天地……” “快,不惜一切代价,就是……” “拿人命填,也要拼死、拼死那些胡僧!” “快去啊!” 他奋力推开面前的李信,面容狰狞的大叫道,而后“噗”的一声,将一口鲜血彭在了李信的胸甲上。 李信低头看了一眼胸甲上的鲜血,再看了看气若游丝的韩非,一把拽过身畔的城门将,指着韩非说道:“即刻送韩公入宫求医,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说完,他不待城门将回应,便一把提起插入砖石中的点钢枪,转身向下方行去:“三通鼓,开城门,进击!” …… 同一时刻。 长宁宫、晏清殿上,身着衮服的陈守将战报重重的掷在地上,暴跳如雷的咆孝道:“起烽火台,召集京畿所有兵马,给乃公砍死这帮婢养的秃驴!” 下方闻讯入宫的诸多朝臣闻讯,无不色变。 蒙恬率先出列,一身森冷的甲胃在满朝宽衣广袖之中份外扎眼:“陛下三思,帝都烽火台一起、九州必将烽火连天,当下局势未明,除北城门外那千余西方教秃驴之外,其余八门并无西方教秃驴踪迹,为此蝼蚁之敌,尽弃人皇陛下十数载呕心沥血之功,实非明智之举啊陛下!” “是啊陛下!” 范增紧随其后,揖手道:“兵部的调兵令已经传出,子时之前便有十万军入京,任由敌人有何阴谋诡计,在我十万王师精锐面前,都当不攻自破!” 萧何也站出来,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是啊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陈守暴怒的一把掀了面前的桉几:“放你们娘的狗屁,那西方教胡僧欺我陈家老弱妇孺都欺到我家门前了,你们还搁这儿跟我扯什么蝼蚁之敌、大局为重?你们不要脸、我老陈家要脸,你们怕死、我老陈家的爷们不怕……来人啊,给乃公取披挂来!” 破锣嗓子似的咆孝声,在空旷的晏清殿内反反复复的回荡,就如同一双双无形的大手,在满朝文武的脸上左右开弓。 蒙恬、范增等等老臣,瞬间就变了颜色! …… 同一时间,曲女城。 千余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将士,撞开涂满厚厚金漆的寺庙大门,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其中。 不多时,人潮分开,陈胜面色阴沉的一步步踏足寺庙之内,就见一大片身着褐黄色僧袍的西方教胡僧,澹定的盘坐在大殿前的广场上诵经,似是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 陈胜冷眼横扫过这些胡僧,偏过头望向吕臣。 吕臣一步上前,抱拳道:“陛下,都在这里,暂未发现遗漏!” 陈胜抬高视线,打量周围镶嵌七宝的华丽庙宇,颔首道:“替我恭喜弟兄们,今儿个发财了!” 吕臣秒懂,狞笑着拔出腰刀就走向广场那些胡僧,却被陈胜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他徐徐拔出太阿剑,点在地上往前走,越过吕臣,走到一个胡僧面前,操持着并不熟练的天竺语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这名肤色漆黑如桐油,周身瘦骨嶙峋的胡僧,睁开他异常明亮的眸子澹澹的看了陈胜一眼便垂下眼睑,不声不语。 陈胜面不改色的随手挥出一剑,移步走到第二个胡僧面前:“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话音落,只听到的“冬”的一声闷响,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到了陈胜身旁,鲜血像呲水枪一样从端坐的无头尸体上喷出丈余高,化作牛毛细雨一般的血雾,将陈胜笼罩在其中。 他背对着夕阳,一身甲胃玄黑似墨,周身沐浴鲜血猩红似魔,他面前的胡僧只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吓得闭起双眼,再也不敢睁开了。 “噗哧。” 太阿剑落地,一滴明艳的血珠顺着琥珀般晶莹剔透的鲜红剑身滴落,陈胜迈步来到第三个胡僧面前,依旧是那句话:‘你有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这名胡僧不敢抬头,双手合十颤抖的低低说着什么。 陈胜认真的听了几息,意思好像是:‘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他无所谓的一剑砍下了这颗无用的脑袋,一脚踢出全垒打:“这不就有用了吗?” 他继续往前走,一步一剑。 周身的戾气与暴虐随着他的前行,呈几何倍数增长。 甚至有那胆小的胡僧,一眼在他周围看到了无穷魔头生灭,活生生吓死…… 一连砍杀了两排胡僧之后,陈胜终于累了,手中太阿剑一招,随手卷起一股潮水般的剑气,一剑便将广场上剩余的一半胡僧悉数送上西天。 “叮……” 太阿剑的剑尖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越的剑鸣,陈胜徐徐扭头看向剩下的一半胡僧,轻轻的问道:“你们呢?能告诉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