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点小事,值得老子亲自下场,虚张声势来与他赌这一局吗? 还是说,老子的逼格其实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亦或者,老子来这一出儿,压根就是存着心的恶心他? 陈胜想不明白,心下又总又感觉忐忑不安,就好像是他忽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是马上皇帝,领军出征也不是一回两回,其中大军进击受挫、他自身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也不是一回两回。 但这种忐忑不安的预感,他却真真是头一回遇到。 可无论他反反复复的分析、复盘多少次,都始终抓不住这股预感的由头…… 他第一次主动打破了他与三皇五帝他们之间的默契,主动神游天外去向他们求援,想要弄清楚,老子所设赌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这次又和以往一样,他的元神刚才在天外天冒出一个头来,都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景物,就被那只熟悉的大手,一巴掌打下九天。 “回去吧……” 温柔的女子声音,再一次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 但这一回,盛怒之下的陈胜,感受不到她声音中的温暖与慈祥,他仰起头,凝望着青冥怒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青天苍苍、白云茫茫,不为所动。 正当陈胜执拗的就要再一次元神出窍,冲向九天之时,就听到“哎哟”的一声痛呼,一只冰蓝色的胖头鲸直接从虚空中滚落了出来。 陈胜:…… 胖头鲸支起脑袋,仓惶的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咦,熊…陛下为何在此?”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陈胜。 陈胜无语的抽了抽唇角:“这句话,该我问您老才是吧?” 胖头鲸怔了怔,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小……说吧,你又干啥了,惹得女娲娘娘拿我老人家撒气!” 陈胜一时无言,十几息后才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女娲娘娘要这么针对我!” “啧啧啧,你自个儿听听你说的这都叫什么话?是人话吗?” 胖头鲸摇头晃脑的从天而降,不解着混着这些恼怒的声音,直接传到了陈胜的耳中:“你可别告诉我老人家,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女娲娘娘一直实心实意的护着你,你才能有今日!” 陈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知女娲娘娘对我多有回护,但我陈胜能有今日,乃是我大汉忠臣良将殚精竭虑、不舍昼夜,是我王师将士奋不顾身、征战四方……还有,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伏羲天皇,我与女娲娘娘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胖头鲸像人一样坐在马头上,抱着两只鲨臂,不满的说:“你少跟我老人家唱高调,是与不是,我老人家心里有杆秤,你心里也应该有杆秤,做人可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不是一个汉家儿郎该做的事,更不是你陈胜该说出口的话!”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胖头鱼明明修的是天道一系的道途,最终却成了人道亚圣。 这老头身上的人味儿,比绝大多数人道道途修成的亚圣都足。 起码陈胜至今都没有见过第二个,似他这般贪吃贪睡贪恋红尘的亚圣。 这或许也是陈胜与他交情深、关系近的原因。 陈胜沉默了片刻后,捏掌向青冥揖手,平心静气的说:“陈胜并非不知好歹之徒,实是一时乱了方寸、口不择言,请女娲娘娘海涵!” 话音落下,陈胜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的短发上,轻轻的抚了抚,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一声怅然若失的轻叹…… 听着那道若有似无的轻叹声,陈胜心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总之是有些不大好受! “说说吧!” 胖头鲸挥动鲨臂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语气缓和了下来:“你崽子向来老谋深算、喜怒不形于色,是啥事儿能令你动这么大肝火儿?” 这话,既是在问陈胜的事由,也是在变着法的向上边的女娲娘娘解释:‘娘娘,这熊崽子真不是不知好歹的东西,着实是遇上事儿,着大急了……’ 只能说,他与陈胜,真真是极好的酒肉朋友。 陈胜当下也不犹豫,一五一十的便将方才在昆仑山下发生的事,包括他与老子的赌局,都一五一十的说与了胖头鱼听。 他知道,女娲娘娘这会肯定在听。 胖头鱼听完后,愕然道:“竟然连他老人家都亲自下场了?” 陈胜略一沉吟,补充道:“这事儿,我心头感觉……极其的不好,总感觉像是有什么天都塌下来的大事要发生,可我是把该捋的都捋了、该想的都想了,实在是想不出来是哪里要出事,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去天外天找老祖宗们解惑!” 胖头鱼听后,并没有质疑他因为些许无凭无据的直觉就如此如临大敌。 他比陈胜更加明白,道德天尊到底有多可怕! 同时他也相信,以陈胜治世人皇的直觉,的确是感应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没敢怠慢,当即就起卦,可卦象还未浮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散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