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坏事儿!” “户部尚书萧何,打磨了这些年,才能已经历练出来了,可以大用,但尽量注意一下,别让此人接触到与百越相关的政务,他与越王刘邦那群人牵连太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礼部尚书陈平,忠诚有、才能也够,就是心性阴暗、虚浮了些,可以用、但经不起大用,嗯,就像是一把过于锋利的刀子,好用,但得防着它崩断,也得防着伤到自己……” “军队这边,暂且先保持现有的格局不变,待到白起覆灭百越之后,再令他回京出任兵部尚书,换蒙恬去统领朱雀军区。” “须得注意的是……” “蒙恬心思太重、过于求稳,得多捧着。” “李信性子太傲、用兵太险,得多敲打。” “而白起,在经南疆最后一役后,功名将达到巅峰,但此人所求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只要满足他这一点,他就能作为我大汉的镇国神器!” “但须得注意了,待其剿灭百越之后,就再也不能放他下去统兵了,到时候他坐镇中枢,而各军区军事主官,都是追随我们打天下的老将,且有红衣军拱卫中枢……就算他心思生变,亦或者他麾下部将心生不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至于项羽,短时间内,除了正常的军令往来,您莫要管他的其他事,待有朝一日收到儿子从关外传回的讯息时,你就把此人交给范增,范增自然会收拾他……” 他越说越巨细无遗。 陈守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 “清娘、阿鱼,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带着小兔崽子们下去歇着吧!” 他突然扭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赵清和阿鱼说道。 被打断的陈胜闭上嘴,没有再急着说话。 赵清看了陈胜一眼,也慢慢的拧着两条秀气的柳叶眉。 她松开怀里的大牛二马,轻声道:“去,先随你们二娘去歇息,阿娘还有些话,要对你们那兔崽子爹说!” 陈胜:…… 阿鱼看了看怀里睡眼朦胧的小公主,再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小兔崽子俩,指无可指的她,只能起身向陈守揖手道:“父亲大人,女儿告退。” 陈守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颔首道:“快回宫吧,看把咱小公主给困的。” 阿鱼抱起陈小鱼,大牛二马一人拽住她一边衣袖,娘仨在一大群侍卫与宫人的簇拥下,回寝宫安歇。 陈守与赵清的脸色,随着她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肉眼可见的严厉了起来。 陈守眉头紧锁:“你方才那些嘱咐,咱听着,怎么有交代后事那味儿?” 赵清面色不善:“大郎这是要抛妻弃子、一去不回吗?” 陈胜咂了咂嘴……有些苦涩。 虽然这事儿的确很残酷。 但他的确没想过,要瞒着老父亲与发妻。 一方面,是他清楚,瞒不过去。 另一方面,是他不愿他们,因为没能与他好好道别,余生都活在悔恨当中…… “出了九州,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准。” 陈胜坦然的回道:“若是一帆风顺,固然是好,可若是凶多吉少……提前把该交代都交代好,也好过我真出了什么意外才手忙脚乱。” 陈守:“非打不可吗?” 赵清:“就不能不去吗?” 陈胜看了看老父亲、再看了看夫妻,叹息道:“非打不可、非去不可!” 陈守紧紧的攥着拳头,忽然一掌拍断座椅,怒喝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咱还没死呢!” 父母在,子轻言生死,为大不孝! 赵清亦红了双眼,将唇角都咬出了血。 陈胜见状,起身走到赵清身旁,半拥着发妻,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但凡还有其他的办法,我都不可能用这种鱼死网破之法!” “可没有……” “阿爹,我是您的儿子。” “可我也是大汉的人皇!” “我有我的使命、我有我的职责!” “就像英烈祠中的那些王师将士们,他们冲锋陷阵、血洒疆场之时,不曾退缩!” “这回轮到我去拼命了,我也不能退缩!” “我不能丢他们的脸!” “更不能让千千万万大汉儿女、子孙后人,都因我陈胜一人而挺不起胸膛来!” 陈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陈胜,将陈胜面沉似水的模样慢慢与英烈祠上那些烟雾缭绕的灵位联系在一起…… 他疲惫的闭上双眼,身上那股粗豪的刚硬气息,就像是退潮一样般缓缓消散,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罢罢罢,你既有职责在身,那就去吧!” 他呢喃着轻声说道:“爹会替你守好你缔造的这个王朝……一定会守好的!” 陈胜看着一生要强的老父亲,露出这副无力、彷徨的模样,心头亦堵得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一家子,有儿子一人去冒险就够了,往后您就别再亲自去找那些西方教秃驴的麻烦了,全权交给锦衣卫吧,要嫌不够痛快,召五万红衣军入京,彻查京畿之地也成!” 陈守听言,睁开双眼气急败坏的骂道:“陈小二那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