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 庄周却听得不寒而栗,连连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些许上不得台面的宵小之辈,不值当你堂堂人皇至尊抛下皇位朝政,亲自去与他们计较!” “你觉得不至于吗?” 陈胜轻笑道,眼神中的火焰已经吞没着他的双眸:“我觉得至于、很他妈至于!” 不待庄周开口,他便又接着说道:“说起来,您老人家可知晓,当年我是因何起兵反周的吗?” 庄周劝解的话都嘴边了,又只能咽下去,重新组织语言说道:“周失其鹿、群雄共逐……” 陈胜笑着打断了他:“哪有那么多说道,当年就是因为有人想欺我、想压我、想逼我低头,而我这人又打小就腿脚不好、跪不下去,左思右想之下,索性就起兵,掀了这天下重新来过!” 他伸手左右示意:“这才有了我大汉基业!” 庄周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心头仿佛有一万只牛犊子撒着欢狂奔而过……彼时彼刻恰似此时此刻啊! 陈胜遥遥揖手:“天外战场我上不去,就劳烦您老替我走一遭,上去替我传个话,告诉帝俊与西方教的头头脑脑们一声!” “十日之内,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将在他们之中随即挑选一个幸运儿,领军出关、不死不回!” 话音刚落,他就勐地一抬眼,大喝道:“来人!” 殿外值守的蒙毅匆匆入内,一揖到底:“微臣在!” 陈胜:“传我军令,白虎军区、玄武军区,即刻整军备战!” 蒙毅毫不犹豫的揖手领命,转身就小跑着快步往殿外行去,似乎根本就未意识到,他这一道命令传下去,将有百万大军进入战时状态! 庄周眼睁睁的看着局势往不可预知的方向一路狂奔,却一句话都插不上。 最终只能叹息一声,痛心疾首的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陈胜轻轻呼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的前提,是有应对之法、制胜之道,才值当作暂时的忍让……” “你们有什么?” “你们只不过是在赌,赌敌人不敢鱼死网破、赌敌人会见好就收!” “左右都是赌,你们赌得!” “我自然也赌得!” 庄周无言以对,郁郁的起身道:“我老人家这就去天外找他们商量,你先别乱来!” 陈胜只是笑了笑,没搭腔。 庄周见状,只能转身快步往长宁宫行去……他不是陈胜,他没办法在大汉国运笼罩之地神游天外! 陈胜默默的目送他远去。 许久之后,巍峨的殿宇之内才再次响起一声浓重的叹息。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何益何弊。 但哪怕是错的办法。 也总好过束手无策的坐以待毙! 大汉乃是他一手缔造。 他可以死。 但决不能给这个王朝、给这个民族、给这个文明,注入任何妥协、软弱的基因。 他步履沉重的缓缓走出晏清殿,抬头望向阴郁的天光,许久之后才转身向后宫行去。 要下雨了。 得回去收衣裳了…… …… 天外。 陈胜引发的战火,已经平息,周天星辰的光芒,也已恢复稳定。 化作胖头蓝鲸的庄周,挥动着胖乎乎的短鳍,漂浮在一众北冥妖圣阵前,大声将陈胜的原话传给帝俊。 帝俊听后,暴怒的又要冲出大阵再启战端:“竖子安敢辱朕耶!” 孔子与鬼谷子、孟子等等人道圣人,齐齐出现庄周所化胖头蓝鲸背上,为他压阵。 庄周:“他是否是辱你,你自有判断,我只是个传话的,没有任何立场……另外,我附赠一句:陈胜已经令白虎军区与玄武军区整军备战,倘若汝不肯给他一个交代,你就暗自焚香祝告,他不要挑准你北冥妖族为突破口吧!” 帝俊越发恼怒:“焚香祝告?朕即天帝,需要向谁祝告?谁配朕祝告?” 一众人道圣人听言,却都露出一个暧昧而诡异的笑容。 气得帝俊简直三尸神暴跳,差一丁点就挣脱了一众北冥妖圣的阻拦,再度冲上来开战。 但差一丁点,也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看出了帝俊色厉内荏的一众人道圣人,转身大摇大摆的向着西方教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帝俊目送着他们离去,脸上的怒容也渐渐消散,恢复冷峻之色。 “白泽!” 他轻声呼唤道。 一道须发雪白的灰衣老者飞身上前,跪拜行礼。 帝俊:“陈胜小儿所言,你也听见了,有何看法?” 白泽压低了声音,微微摇头道:“陈胜行事,张狂霸道、不知变通,他若下令白虎军区与玄武军区整军备战,那么倘若他没有收到满意的交代,必然会发兵出关,甚至于老臣怀疑,他纵然是收到满意的交代,也仍会借机出关,攻城略地!” 帝俊微微皱了皱两条金色的剑眉,眸子中透出些许恼怒、不耐之意。 以他人皇境的实力,他当然不至于惧了亚圣境的陈胜。 但问题是,他对陈胜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