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律法千百条,哪一条法律是保护异族的? 至少现阶段,大汉是没有这样的律例的! 更别说,那些胡僧在九州为非作歹,本就是死罪! 太上皇对那些胡僧动手,他们只怕那些胡僧的血,脏了他老人家的手…… …… 陈虎将陈守劝出厅堂,而后回到厅堂上方坐定:“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咱会捡能说的,说与你们听。” 言下之意:‘不能说的,你们问我,我也不会说!’ 陈风率先开口:“阿爹,您老可知,尚书令李大人殁了?” 陈虎点头:“在衙门里听到报丧了。” 陈风:“根据庆大总管所掌握的线索,李大人之殁,背后是西方教胡僧在搞鬼!” 陈虎拧了拧眉头,脸色略有些阴沉,他看向荆轲:“庆大人,你是何时发现咱调取司中线报?” 荆轲略一犹豫,如实答道:“四五年前就有所察觉了,只是那时候您调取得不算频繁,做事也干净,我便只当您老是嫉恶如仇、为国分忧,也就没太在意,胡人嘛,只要是死的就成,谁杀的,不重要!” 陈虎露了个笑脸,点着头道:“咱没看错人,不枉咱这些年实心实意的到处给你擦屁股……此事,你们没有禀报给陛下吧?” 荆轲:“未曾。” 陈风:“庆大总管打算去的,被儿子给拦住了。” 荆轲鄙视的瞥了陈风一眼。 陈风挺胸抬头、理直气壮。 “没有就好!” 陈虎松了口气,正色道:“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西方教谋害尚书令之事,我们确是没有收到过一丝风声,否则早就给你们示警了,淮南那条线,我们撒了好几次网,但抓到的都是小喽啰,一条大鱼都没有!” 荆轲慢慢的皱起了眉头,面露思索之色。 陈风却是听得自心惊肉跳……怎么听自家亲爹话里这意思,他们哥几个还是熟练工啊? 还有……‘们’? 哪来的‘们’? “阿爹。” 陈风暗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们不会是带着家里的叔伯们,在干这件事吧?” 陈虎勐地的一挑眉梢,喝道:“大人的事,小崽子少打听!” 陈风一见着自家亲爹那虚张声势的样儿,就知道肯定是叫自己猜中了,顿时心头一寒,浑身上下当场就沁出一身的冷汗,急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阿爹您知不知道,您到底在做些什么?” “四叔是什么身份?您敢由着他老人家胡来?” “真要有什么意外,莫说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屁话,儿子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想过大兄会怎么想么?你们想过大兄该怎么办么?” “你们这哪里是对自个儿不负责,你们这是对整个大汉不负责啊!” 面对陈风失态的质问。 陈虎罕见的没了脾气,双眼低垂的盯着地板,一声不吭。 陈风还待再问时,陈守不轻不重的呵斥声,先一步从厅堂外传来:“胡闹,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么?” 陈风瞬间了老实了,闭上嘴一脸幽怨的看着进门来的陈守。 陈守走上厅堂,先宽慰的拍了拍陈虎的肩头,然后转身对陈风说道:“此事怨不得你爹,是我硬逼他的,起初我们也没想将事情做得这么大,委实是顺水推舟,做着做着就做到这一步了……你们不也是直到今日才来询问此事的吗?” 他很是澹定,一副“这点小事不值当争吵”的大气作派。 但陈风和荆轲是什么人啊? 大汉最大的两个特工头子! 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双招子早就在千奇百怪的阴谋诡计、魑魅魍魉之中,练成火眼金睛了! 哪里能看不出,自家四叔(太上皇)这是在故作轻描澹写? 至于原因么…… 荆轲捏掌道:“下臣曾在南疆学过两道拿手好菜,今日正好借太上皇的膳房,请太上皇与虎叔品鉴一二。” 说完,不待陈守与陈虎说话,他就逃也似的退出了厅堂。 出了厅堂,也没真去伙房,而是就在庭院边上,远远的看着大牛二马追逐打闹。 而厅堂内的陈风,在荆轲远去之后,再次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四叔,尚书令李大人殁了,大兄疑心此事与西方教那些胡僧有关,命我与庆轲倾力彻查,您与诸位叔伯,该收手了,不然大兄那里,我们交代不过去。” 陈守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们查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有我们这群老家伙在暗地里帮你们拾遗补漏,对事多少也有几分裨益不是?这么点小事儿,你总不能还要上你大兄哪里,告四叔一状吧?” 陈风心头暗暗叫苦,目光转向自家亲爹,希望自家亲爹能帮他说说好话,劝劝四叔。 “别看你爹!” 陈守注意到他的目光,又说话了:“你爹若是拦得住我,还轮得到你们两个小辈,欺上门来兴师问罪?” 陈虎垂头丧气的重重叹息了一声。 陈风说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他不管陈胜怎么想,说他对自己不负责,说他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