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作响:“上回出兵围堵乃公的诸族之中,是不是有这孙子?” 魏缭怔了怔,脑子一时没能反映过来,上回围追堵截他们的兵马,西域各族都有,月氏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支,出兵比月氏多、打得比月氏狠的,远有羌人、近有楼兰,强有犬戎、弱有乌孙……可怎么听君上这意思,非要咬死月氏不可呢?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嬴政背后悬挂的西域地图时,心头忽然就豁然开朗! 那幅西域地图,乃是汉王亲手赠予君上的临别礼。 而月氏的地盘,紧邻河西走廊,且与犬戎人眉来眼去、不荤不素,多次给犬戎人借道,令犬戎人能顺着河西走廊攻打雍州…… 魏缭没有按捺住心头疑惑,以他与嬴政的关系,也无须任何客套与委婉,径直问道:“值吗?” 嬴政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反问道:“报仇也论值不值?” 魏缭的抽了抽,心道了一句‘您高兴就好’,而后问道:“若是乌孙横插一手,又该如何?” 嬴政笑道:“敢来就一并收拾了,乌孙加上月氏的地盘,勉强也算是开国之基了!” 魏缭眼神古怪的看这着他:‘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从来都不会拆穿你。’ 嬴政波澜不惊的将最后一块羊腿骨扔进口中,切割消磨成满口渣咽进腹中:“先生还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吗?” 魏缭揖手:“请君上予老臣五百兵马,老臣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替君上‘说服’各中小胡族,为君上尾翼、策应完全。” 嬴政笑着点了点头:“准!” 魏缭道谢。 “那乃公就且先去宰了那只肥羊,饱餐一顿再说!” 嬴政抓起佩剑插进腰间,起身大步向帐外行去。 帐篷外,章邯、赵佗各率两万兵,伫立在夜幕中,久候多时! 嬴政接过短兵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大声呼喝道:“岂曰无衣!” 众将士齐声应喏道:“与子同袍……” 在九州,他们的确是打不过红衣军没错。 可打西域这些末流胡人兵马,他们就跟老子打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