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似在刹那间拉远了千百丈,中间还有千百珠帘阻挡视线,明明近在迟尺、触手可及,却给他一种远在天边、触不可及的即视感。 以他与陈胜的亲近关系,此刻望着陈胜竟都是满心的敬畏之感,仿佛连直视陈胜,都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宗师境吗?’ 陈胜勐地握拳,掌心之中炸开的闷沉气爆,掀起阵阵狂风,呼啸间席卷整座大殿。 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已经站在了宗师境巅峰,距离那需要名留青史、学说传世的大宗师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依照他想来,无论是举行登基大典,还是将朝中改制三省六部制的工作收尾,都足以推动他跨过这一步,立地成就大宗师! 由此发散思维,能助他冲击人皇境的大杀器,他手里好像还握着很多! 工业革命! 普及教育! 摊丁入亩! 开科取士! 甚至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肥皂、水泥、玻璃、蜂窝煤等等不起眼的小物件,都能成为他冲击人皇境路上的92号汽油! 这听起来或许有几分儿戏。 但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儿戏。 有的人成功,是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而处在陈胜今时今日的位置上,他已经够力,拉上九州所有百姓,一起站到巨人的肩膀上往上走! 何谓人道? 人族之道! 所有能助力九州人族生活的政策、事物,只要其具备普适性、可持续性,都能成为推动陈胜冲刺更高峰的助力! 哪怕仅仅只是一卷厕纸呢。 它也有一卷厕纸的作用…… 一统天下对于别的枭雄豪杰而言,或许已经是人生的至高追求! 但对于陈胜而言,这只是达成了阶段性的目标,真正的追求,现在才开始……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的美差,教周平王那个不讲武德的老六抢了先!’ 陈胜心下暗自思索道:‘普及教育、开科举、工业革命的重任,我就当仁不让了……希望不会再有穿越者过来吧,否则,我也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思索着,他忽然看到下方目瞪口呆、畏畏缩缩的吴广,陡然回过神来,笑着询问道:“石头,你方才汇报什么来着?我刚刚思忖点事儿,走神了!” 吴广作揖道:“启禀大王……” 陈胜摆手打断了他:“好了,都说了,此间又无有外人,你作这些面子功夫给谁看?” “大…兄!” 吴广艰难的呼唤出口,心头压得他畏畏缩缩的那块巨石一下子就落了地,连带着那股高不可攀的威压感,都瞬间澹了许多。 陈胜满意的颔首:“这才对嘛,说事儿!” 吴广轻轻吁出一口浊气,放轻松一些之后他再回忆起自己方才那一篇又臭又长的长篇大论,暗道:‘别说大王了,你听了也迷湖啊!’ “大兄,雍州的胡僧泛滥成灾!” 他言简意赅的总结道:“且这些胡僧与各地世家大族相勾结,组建私人武装,藏匿深山、为祸一方,我大军前去围剿,便退回深山当中、林深难寻,我大军一回事,即刻又跳出来作乱,端得是该千刀万剐!” 陈胜拧起眉头,沉声道:“特战局也抓不住这些世家大族勾结胡僧的证据吗?” 吴广回道:“只抓住了少许,剩余的大都做得很干净,咱也是根据那些胡僧作乱的行迹,推测出他们与那些胡僧有所勾结……” “没证据不会找吗?” 陈胜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突破宗师境的好心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就跟吃大餐吃出半只偷油婆一样,伤害不了人膈应人:“派兵戒严,挨家挨户查找,查不出来就抓人,严刑拷打,要严刑拷打还不吐,那就挥刀子杀,砍他一个人头滚滚,总会有人撂!” 顿了顿,他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吴广,很认真的说:“坚持程序正义,那是法家的司法吏们应该坚持的事,你是武将,你的职责是将所有不遵守我大汉律法的法外狂徒,统统处决!” “若是来日那些司法吏要找你的麻烦,你认栽就是!” “我大汉律法中,刑法与军法尚且是两部没有任何关联的独立律法,他们没办法拿着刑法来治你这个武将的罪!” “法无禁止则自由,你明白吗?” 吴广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您直接告诉我,砍死那些王八蛋没罪不就得了?’ 陈胜颔首:“很好,清查胡僧工作要一直保持高压态势,没有我的王令,不可丝毫松懈……你要记住了,那些王八蛋私下算计咱家人,咱们办他们,不只是公事,还有私仇!” 吴广这会反应极快,拍着胸脯说道:“您早这么说,咱早就明白了,没得说,后边您就瞧咱的,但凡再有一个胡僧出得了雍州,咱将自个儿的脑袋兑给您!” “去忙吧!” 陈胜懒得与他磨牙,挥手道:“我处理完手头剩余的事务,就要赶回金陵了!” 吴广精神一振,连忙说道:“大兄要回金陵了?小弟给咱那俩侄儿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您给帮忙带回去呗!” “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