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其锋芒相机再战便是,何苦自怨自艾,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张良偏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居高临下的欣赏之意,只是欣赏之意中,还夹杂着丝丝怜悯:“你啊,往后若踏踏实实做你的统兵大将,或可保你一世衣食无忧、子孙绵延昌盛,若敢有丝毫不臣之心,必将死于非命、祸及子孙!” 韩信愣了愣,不明就里的还欲再言,张良已经决绝的拔出佩剑,一剑斩击在身前的凭栏上,怒声爆喝道:“传朕将令,大开辕门,三军出击、与敌决一死战!” 韩信见事不可违,心下哀叹了一句“愚不可及”,恭恭敬敬的整理衣冠,捏手作揖道:“请天公将军多保重,末将即刻回转并州,整顿兵马,再战汉军!”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的退下将台,连行装都不收拾,直接招来短兵上马往大营北门奔去。 张良目送韩信一行数十骑消失在夜幕之中,薄薄的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少倾,黄巾大营辕门大开,十五万黄巾军宛如潮水般奔出大营,列阵营地。 适时,陈胜所率四万虎贲军将士与五千龙骧师骑兵,驱赶数万黄巾溃兵赶到! 数万黄巾溃兵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己方军阵之中。 张良早有准备,指挥军阵让开兵道,接纳溃兵入营的同时,也避开溃兵对己方军阵的冲击。 然而陈胜与李信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良整顿溃兵? 二人一东一西齐齐出兵,狠狠的撞在了张良的本阵之上,一众逃之不及的溃兵,当场就冲击得张良本阵稳不住阵脚,内里产生了一乱窜的骚乱! 鏖战!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再没有任何取巧的途径! 唯有硬碰硬的厮杀! 谁能击溃敌军的军阵,谁就能获取此战的胜利。 汉军若胜,则冀州太平道将再不复存在。 巨鹿黄巾军若胜,则他们还有整顿兵马,再决胜负的机会! 战至酣处,陈胜催动人皇气,凝聚出高达三十多丈的高颂玄黄汉王战旗,昭示全体虎贲军将士,他陈胜在军中、他陈胜在冲锋! 李信部的十万虎贲军将士,虽早已得知陈胜亲至,但此刻亲眼见到伫立于战场中心的玄黄战旗,仍是士气大振,齐齐高呼着万胜,悍不畏死的冲向敌阵! 而张良在见到了玄黄战旗之后,亦是毫不客气的令军中诸多太平道大贤,起坛做法,招来狂风骤雨、雷霆刀剑,不要钱一般的往大军兵潮当中倾泻! “剑来!” 陈胜目呲欲裂,大喝一声,张开剑域于战场之上凝聚万千兵煞剑气。 而后一跃而起,泰阿剑向着黄巾军阵后华光大作的数座法坛一指,万千血光潋艳的乌黑兵煞剑气便好似大河之水天上来一般,从天空中笔直的倾泻而下。 “米粒之珠,也放华光!” 一道平澹的清朗男子声在间不容发之间响彻战场,一道身披皂黄色羽衣、跣足散发的纤长身影冲天而起,刹那间,一座万千杏黄阵旗显现,构筑成一道仿佛海碗倒扣般的巨大土黄色防御法阵,将数座法坛笼罩其中。 兵煞剑气倾泻防御法阵之上,虽然在防御法阵上撞击出密密麻麻的涟漪,偌大的防御法阵却巍然不动,无有一道剑气能破开防御法阵,落入下方的法坛之中。 “大贤良师佑吾,刀枪不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诛尽汉贼,还我乾坤……” 原本被虎贲军打得节节败退的十数万黄巾大军,在见到了这道人影之后亦是士气暴增,不但稳住了阵脚,甚至还隐隐有反攻之势! 陈胜眼神凶厉的眺望着那道身形纤长、面泛玉光、清须垂胸的清俊中年人,心下没有半分意外。 ‘真是服了你们这群老六,一道关键时候就拉胯……’ 他心下吐槽了一句庄老夫子他们的不负责任,手底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半分停顿:“区区外道,也敢豪言‘米粒之珠’?” 他高高的举起泰阿剑,顶天立地的的玄黄君王虚影再一次在他身后浮现,君王虚影睁开睥睨四方的森冷眸子,俯视那一座浩大的防御法阵。 对付这样的邪魔外道力量,武道真元远不及人皇气好使。 至于何为邪魔外道…… 所有与人道为敌的道途,皆为邪魔! 所有人道之外的道途,皆为外道! 论霸道,人道或许才是天底下最霸道的道途……没有之一! 说得再简单一点。 人皇斥之为邪魔,不是邪魔也是邪魔! 人皇斥之为外道,不是外道也是外道! 陈胜虽还不是人皇。 但他是身具人皇气的人王! 人皇不出,他有资格代行人皇之权。 更何况道门的力量为外道,并非是陈胜所定,而是由来已久、深入人心。 比如早先的九州大阵,都会镇压道门的力量,若非是九州大阵崩溃,太平道哪能起势…… 那厢的张平,眼见陈胜动用人皇气,毫不畏惧的挥动法剑,招来一尊头裹黄巾、顶盔掼甲、手持大刀,同样顶天立地的黄巾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