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还如观掌纹、尽在掌握的话。 那么,他看汉王用兵,就如同雾里看花,似是而非…… 就和陈胜回忆韩信指挥过的那些着名战役,只觉得这厮当真乃是天人降世,专打神仙仗一样。 韩信看陈胜用兵,同样只觉得这世间上或许真有人生而知之,可能人所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说人话就是: ‘卧槽,这他妈也能赢?’ ‘卧槽,这不兵法!’ ‘我看不太懂,但我大受震撼!’ 一个看不懂的对手,以一种看不懂的方式出现打破自己的布局出现在自家营寨门外,韩信焉能不压力山大? 只有同行才明白同行的强大…… 韩信不敢耽搁,一把抓起佩剑冲出军帐,翻身上马。 “天公将军何在?” 他拽着缰绳厉声爆喝道。 当即便有传令兵回道:“回禀大司马,天公将军已升台集结三军迎敌!” 韩信当即拨转马头,往中军方向奔去。 …… “嗡!” 低沉而强劲的弓弦颤动声中,沿着黄巾大营寨墙奔腾的五千龙骧师骑兵,齐刷刷的射出箭失之上的火箭! 五千支火箭仿佛烟火般,在夜空之中划过一道圆润的抛物线,越过寨墙飞入黄巾大营之中。 而守寨的黄巾兵卒们还未来得及松开弓弦,营外的五千骑兵已经驾驭着战马脱离他们的射程之外! 此时正直初夏,巨鹿天干少雨,火箭一落入大营中,便点燃内大营内木质的营房、草料等等事物,火苗四下窜起,救火的黄巾军兵卒虽疲于奔命,也抵不过营外那五千纵火犯一波又一波的火箭。 火势眼看着便要弥漫开了…… 然而顶盔掼甲伫立于高耸将台之上的张良见状,却丝毫不慌,只是随手取出一块将令澹澹的下令道:“执朕将令,速请诸贤升坛做法,祈雨灭火!” “喏!” 传令兵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将令,转头奔下将台。 张良抬眼,眺望夜空下沸反盈天的大营之外,丰神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也好,既然计谋无用,那便堂堂正正一战罢……传朕将领,大开寨……” “且慢!” 堪堪赶到的韩信,听到张良的大喝声,连忙阻止道:“将军,不能出击!” 张良瞥了韩信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但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还是压下心头不悦,镇定的不疾不徐道:“给朕一个理由!” 韩信也没心情与他勾心斗角,径直开门见山道:“汉王来了!” 张良面色一僵,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再平复、暴起、再平复的循环了好几遍后,才沉声道:“你几成把握?” 他乃三军主帅,他都没接到汉王已至巨鹿的消息,韩信自然不可能比他知道得更多。 所以,此事只能是韩信的推断。 韩信没有正面回答:“若非汉王亲至,单凭他李信,岂能堪破末将的谋划?” 这虽有强行挽尊之嫌,但张良心下快速复盘了一遍后,还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李信先前的种种表现,的确是中计的表现。 他回过头,望向大营东南方那一支步鼓声震天的汉军,再次发问道:“就在营外?” 韩信徐徐摇头:“尚难以确定。” 张良皱起眉头:“那我等便坐视他李信于大营之外耀武扬威?” 韩信沉吟了片刻,抱拳道:“回将军,战局变化徒生,末将一时半会也难以断定汉王定计为何,为今之计,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优势在天军,任他算无遗策,想破天军也唯有攻营一途!” 他们怕汉军攻营吗? 自然是不怕的。 他们怕的是,汉军不入营! 张良很不愿再听信韩信之策,但想明白个中关节之后,他却又不得不承认,韩信之策的确言之有理。 无论汉王这次玩儿的是哪一出,只要他们闭门不出,汉王想胜,就只有攻营这一条路可走! 虽然据寨而守,也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但这也好过稀里湖涂的一头扎进汉王给他们挖的陷阱里。 “既生良、何生胜啊!” 张良眺望着营寨之外,面色铁青的长叹道。 韩信立在一旁,面色同样十分的复杂,有羡慕、嫉妒,也有无力与畏惧……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汉王的准备。 可真正面对的汉王时候,他才发现,面对那个男人,做再多的准备都不够。 一面未漏,只凭一个名字,甚至连这个名字都还仅仅只是猜测,便将他们十数万大军吓得只能躲在营寨里当缩头乌龟! 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恨不能取而代之啊! …… 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迅速浇灭了黄巾大营中刚刚掀起的火势。 前功尽弃的灌婴,只能无奈收兵,回归虎贲军本阵,惭愧的向李信汇报道:“末将无能,请上将军责罚!” 李信从正在飞速散去的雨云上收回目光,伸手将灌婴扶起,和煦的笑道:“此非战之罪,乃是那张良、韩信打定了主意要鳖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