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信笑吟吟的抱臂曰:“而今也不迟!” 张良敷衍的笑了笑,不复多言。 …… 入夜。 北上之虎贲军抵达陈兵于邯丹以北五十里外的黄巾军大营。 探马回报,敌营之中仅余三五万老弱之军。 这个数字,与陈胜预先估计的大差不差。 他早就料到了,强攻邯丹之黄巾军主力返回巨鹿合围李信部,定会留下一部分兵马,继续干扰邯丹虎贲军之视线。 若是他们今晚未发兵北上,明日清晨或亭午,这一支巨鹿黄巾军偏师应当还会再攻打一次邯丹,证明他们还在邯丹。 有先前十五万巨鹿黄巾军“轮番”强攻邯丹作伏笔,三五万巨鹿黄巾军攻打邯丹,陈刀根本不会怀疑。 或者说,等到陈刀心中生疑之时,再想通知李信中止突袭巨鹿黄巾军大营,已经来不及了…… 获悉敌营兵力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陈胜令三军停歇一刻钟,而后擂鼓、进军。 霎时间,杀声震碎夜幕! 适时,夜幕之下的一片无名空间之中。 圆滚滚的幽蓝色迷你鲸鱼,与面带五彩面具置身于熙攘集市中的干瘦老者,相对而立,俯览下方杀声震天的战场。 “啧啧啧!” 迷你鲸鱼摇头晃脑的感到道:“这熊小子脾性越来越暴烈了,前脚才收拾了西方教,后脚就来找道家的麻烦,不愧是能写出《抡语》的后起之秀!” 干瘦老者无语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真不怕他掀了巨鹿道家老巢?” 迷你鲸鱼无所谓的回道:“掀了就掀了呗,那群人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眉毛都长到胸前的老不死,竟还不要脸的对一个二十啷当的后生崽下这种暗手,我老人家都羞于认得这些老不死的家伙!” 干瘦老人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道:“此事确是我的疏忽,但你拐着弯的骂了一路,也该有够了吧?” 迷你鲸鱼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干巴巴道:“我却不知,你鬼谷子竟然还有接连失手两次的时候!” 干瘦老人也不反驳,只是澹澹的回道:“玉不琢,不成器。” 迷你鲸鱼嗤笑了一声:“那也不能只逮着一人琢吧?这不是拉偏架呢吗?” 干瘦老人身边的熙攘街道渐渐变虚,他整个人似是从画中走出:“闲话后叙,你我不远千里来此,可不是为逞口舌之利而来。” 迷你鲸鱼连连摇头道:“要去你去,他已贯通人皇气,若无他应允,我老人家也无法再入他梦中。” 干瘦老者气结:“我去?你是想这熊小子掀了我的云梦泽是吧?” 迷你鲸鱼毫不畏惧的与之针锋相对:“合着我老人家居无定所,就活该遭人恨是吧?” 干瘦老者:“这熊小子要掀的,可是你道家的道场!” 迷你鲸鱼:“别拿道家说事儿,此道非彼道!” 二人怒目而视,相顾无言。 直到下方虎贲军一鼓击溃黄巾军杀入敌营之中后,干瘦老者才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道:“时机不对!” 迷你鲸鱼亦平心静气的回道:“我亦知时机不对,可你看这熊小子这架势,莫说你我,便是孔仲尼亲至,这熊小子都不一定会卖他脸面。” 干瘦老者摇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非智者也!” 迷你鲸鱼无奈道:“你我或是智者,而他是君王。” 干瘦老者坚持道:“还是那句话,时机不对,纵然他顶得住、孙子亦顶不住,孙子顶得住,你我亦顶不住,稍有差池,大势尽毁、前功尽弃。” 迷你鲸鱼在虚空中游曳了几圈,掀起片片幽蓝色的涟漪,宛如迷梦。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语气低沉得似是咬牙切齿:“顶得住要顶、顶不住也要顶,我等棋差一招,令敌手的算计落到这小子身上,已是我得之过失,再去强令他放弃大好局面弥补我们之过失,实在是没道理!若我人族之起复,乃是要以委屈求全为代价,那不如索性随了他们的意!” 干瘦老者沉默良久,叹声一口气:“你还是这般固执,世事如棋,哪有只进不退的道理?” 迷你鲸鱼道:“我是我,我才是我,我若不是我,我何为我……” 不待他说完,干瘦老者便一摆手道:“罢罢罢,你不去,我去便是!” 迷你鲸鱼收声,两条短鳍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拭目以待。 …… 青铜战车徐徐驶入黄巾大营。 厮杀尚未停歇,大营之中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黄巾败兵,他们狂热的高呼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着虎贲军的军阵,无论虎贲军的将士们如何大砍大杀,都像是杀不退这些黄巾败兵一样。 陈胜伫立在青铜战车上,倾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黄巾败兵呼喊声,心中暗道了一句:‘不愧是太平道本部!’ 与太平道作战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难缠的黄巾军! 而这竟还只是一支老弱病残…… 这令他不由的对接下来东西夹击巨鹿黄巾军主力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