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甚至于决定九州未来走向的盖世大战,而只是一场街头泼皮斗殴的小事! 他心下一咬牙,重重的一揖双手道:“请大王恕下臣狂妄,下臣以为,此战要害,并不在战场之上,而在于战场之外!” “哦?” 陈胜似是来了兴趣一般的正了正坐姿,轻笑道:“怎么说?” 陈平大声道:“王翦者,虽坐拥二十余万姬周禁军,然二十余万姬周禁军,皆乃吾大汉王师手下败将,军心早失,此乃其一!” “其二,姬周暴虐无道,天下百姓苦周久矣,而今姬周朝堂远走益州、苟延残喘,气数已绝、民心尽失!” “军心民心皆无,那王翦看似兵多势大,然下臣观之,如冢中枯骨也!” 陈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 陈平越说信心越充足、思路越清晰,昂然道:“太平道者,虽名义上坐拥四州之地,然各路渠帅各自为政、间隙早生,张氏父子虽为一时豪雄,却也无力再将尽起太平道之力,犯我汉境!” “此二者联手,纵能逞一时凶威,也绝难长久,吾王师只需分而化之、逐路击破,便可战而胜之!” 陈胜再次点头:“然后呢?” 陈平一挥大袖,高声道:“此二者虽不足为惧,然九州群豪联手犯吾大汉疆域却不得不防,大王威加海内、名震寰宇,九州群豪闻之,莫不肝胆俱丧、亡魂丧魄,有此二者为先锋,余者定不会放过此等搬到吾大汉之良机!” “此亦是他们最后问鼎九州的机会!” “那雍州嬴政,刚毅果决、世之英雄也,河西走廊易守难攻,五万精锐之军便可拒十万犬戎于九州之外,此番嬴政退兵,很难说其中有没有以退为进、坐收渔利的算计!” “倘若吾王师与王翦部、太平道交战遇阻,嬴政必定挥师东进,进可与王翦、太平道一道瓜分吾大汉疆土,退可取河洛之地以自立,实乃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那益州刘邦,奸猾狡诈、世之枭雄也,此人名为周臣、实为周贼,一岁光阴,此獠几已掏空姬周残余底蕴,加之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有君王基业之气象,此獠长居益州,定有鲸吞九州成就霸业的野望!” “且大王两度威慑此獠弃城遁逃,此獠心头定深恨大王,倘若吾王师与王翦部、太平道交战受挫,于公于私,此獠都决不会放过落井下石之机!” “俗语都言:‘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吾王师虽强,却也难四面迎地,纵使能胜,也定是惨胜,与大王一贯用兵之法相悖!” “是以,臣以为,此战要害不在战场,而在于如何分化太平道诸渠帅,如何拉拢嬴政、刘邦二人。” “只要能稳住嬴政、刘邦二人,此战吾王师便已先胜三成!” “若能再离间太平道诸渠帅,分而化之,此战吾王师便稳操胜券!” “此役若胜,大王一统九州之霸业将成,吾大汉万世不移之基将成!” 说完,陈平再次捏掌,向陈胜一揖到底! 陈胜看向李斯与范增,笑道:“李公、范公以为何?” 李斯笑眯眯的抚须道:“后生可畏啊!” 范增亦笑容满面的揖手道:“恭喜大王,得遇大才!” 陈平愣了愣,诧异的看了看上方的陈胜,再看了看身侧的李斯、范增二人。 好一会儿,他才陡然反应过来,陈胜以及自个儿身侧这俩老阴货,分明是老早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连应对之策都与他想到的一般无二! 否则,他们绝不会听完自己的应对之策后,是这副平平澹澹、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真是服了你们这群老狐狸……’ 他心下哀叹了一声,刚刚翘起来的尾巴,一下子又垂回两腿之间,老老实实夹紧。 殿内或许只有陈风全程处于梦游状态。 他那一脸懵逼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嬴政退兵的情报不是我亲手写的么?那上边有这么多字吗?这厮是打哪儿看出来的? 连蒙毅听完陈平的应对之策后,面上都多是赞叹、敬佩之色,惊讶之意只有极少极少的一丁点…… 陈胜笑吟吟的顺势道:“那劳烦李公代我走一趟雍州如何?” 李斯毫不意外的捏掌一揖到底道:“敢不从命!” 陈胜亦是无有丝毫意外之色的微微颔首,再度看向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陈平:“陈卿便代我走一趟益州如何?” 陈平略一迟疑,便干脆利落的揖手道:“下臣谨遵王命!” 陈胜点了点头,长身道:“请二位代我转告嬴政与刘邦,我大汉不曾与他们为敌,而今外夷兵锋当前,我愿与他们为友、携手共御外敌,二位若愿入我大汉,我大汉愿以彻侯之礼迎他们入朝为官。” “若是铁了心要与我大汉一决雌雄,也请堂堂正正来战,不要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我陈胜气量不大,谁若敢算计我、趁火打劫,但凡我能挺过来,必为报此仇、至死方休!” 这样不留余地的凶狠话语,很不政治。 正经的政治,应当是低下人都打出脑浆子了,上边儿人还一团和气,舞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