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影响这个民族是繁荣昌盛还是日薄西山!” “所以,城阳郡,我汉廷丢得起。” “反我称王,这口气我陈胜也咽得下。” “但我的汉廷乃至整个九州人族的气运,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今夜是除夕,令前线开仓,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过个丰年。” “初三,整军备战。” “雪橇不是已经证实可做雪地行军之用吗?推广至全军。” “正月十六,无论雪停不停、道能不能走,都必发兵城阳!” 他的语气并不如何严厉。 但这道军令背后那股子不计代价的决绝之意,却已经足以令蒙恬心下巨震。 了解陈胜用兵的将领都知道,陈胜极少下达死命令,多少都会留下一点活动的空间,避免统兵大将为了执行军令,将士卒置之死地。 蒙恬神色肃穆的捏掌一揖到底:“谨遵王令!” 陈胜看向陈风:“你特战局在城阳郡内有多少密探?” 陈风想了想,揖手回道:“回大王,不下二百人。” 这么模湖的答桉,很不符合特战局的工作性质。 可陈风只知道他特战局有多少密探在城阳郡。 千机楼有多少细作在城阳郡,他哪知道啊? 而陈胜这明显问的就是他们整条隐秘战线…… 陈胜对这个数字还算满意,他想了想后,沉声开口道:“替我在城阳郡放条消息出去:人奸吕柏,妄自称尊、倒行逆施,窃吾九州人族之气运供养域外妖族,损吾炎黄子孙万世之基,凡我九州儿女、人人得而诛之,今吾大汉王师、倾力讨贼,凡弃暗投明、阵前倒戈者,首恶从轻判决、从者既往不咎!” “凡负隅顽抗、死不悔改者,一律按背吾炎黄子孙、叛吾九州人族之人奸不赦之罪论处,夷三族、毁宗祠、绝苗裔、挫骨扬灰,望诸君早日迷途知返,勿谓言之不预!” “夷三族、毁宗祠、绝苗裔、挫骨扬灰”一连四句,陈胜每吐出一句,蒙恬和陈风的眉头就跟着勐地跳一下,脸色也越发肃然。 特别是陈风,此刻满脑子的都是先前他举行公审大会之前,陈县发回给他的奏章上,叉掉了他“以绝后患”四个字,补充上的“依法办事”四字朱笔批注! 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如世家,大兄都没有行株连之举。 而这回却是一开口就要顺着三本族谱往下杀! 如果说,先前陈胜那番关于气运的解释,令二人知晓了此事的严重性。 那么这四句,就令二人知晓了陈胜心头的决心! 顿了顿,陈胜再次说道:“一字不改,原封不动的给我传遍城阳郡所有城池!” 陈风揖手:“唯!” 陈胜点了点头,起身就准备往外走:“此间仍旧交由你二人主持,家中还烹着我的饭食,我就先回去了,待到正月十六,我再来给大军压阵!” 蒙恬忙道:“大王,区区两三万残兵败将,如何配大王亲至,末将愿立军令状,三月之前,必将人奸吕柏之首级,敬献御桉之前!” 陈胜澹澹的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我不为那两三万残兵败将而来,而是为那头有大志向的蛇妖,以及它所谓的水族大军而来……人奸都得死、没道理它们能活,这要传出去,世人还只当我陈胜欺软怕硬,只会朝自己人使劲儿!” 蒙恬恍然,揖手道:“末将孟浪!” 话说到这里,陈胜倒是突然又想起一事而来:“对了,最近外界的风言风语,你可有耳闻?” 蒙恬本能的看向陈风,却发现陈胜看的是自己,他愣了愣,揖手道:“末将近来辗转徐州诸郡,未曾留意外界有何传闻,请大王示下!” 陈胜:“就是外界将我红衣与幽州军、搏浪军并列,誉我红衣军为天下第三军的传言!” 蒙恬恍然,连忙喜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陈胜战术后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也这么认为?” 蒙恬疑惑的看着他:“纵览天下兵马,或唯有幽州军能稳压吾红衣军一头,搏浪军若与吾红衣军狭道相逢,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位列天下第三、已是屈就,有何疑议?” 陈胜皱了皱眉头,双膝一曲就又坐了回去:“此事或许是我的疏忽,是我带着红衣军、打了太多取巧的仗,令你们骄纵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话音虽不重,但言语中的含义之重,却令蒙恬面色勐然一变,连忙揖手道:“末将惶恐!” 陈胜张了张口,呵斥的话语都到了唇边,却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他挥了挥手,轻声道:“坐下慢慢说……陈风,去吩咐伙房一声,把我的晚饭也煮上,快去快回。” 陈风应了一声,匆匆离开大堂。 陈胜则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有些揣揣不安的蒙恬,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骄兵必败,这是一个哪怕未曾学习过兵法的大头兵,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烂大街道理。 既然烂大街,为何古往今来还会有那么多统兵大将折戟沉沙于骄兵之下?甚至其中还不乏身经百战的名将? 那就是因为,骄兵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