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反思一下,若方才是生死相搏,我使的若不是棍而是枪,你是个什么下场!” “攻守兼备者,重在一个‘稳’字儿,气息稳、攻势稳,上风不骄、下风不馁,稳以自保、稳中取胜,獠牙不露则已,露就要一击毙命,就像这样……” 他一振手中熟铁棍,收敛周身气势与三条熟铁棍你来我往的打成一团。 十余合后,他以棍作枪一个毫不起眼的突进,于方寸之间穿过三条熟铁棍层层叠叠的拦截阻击,精准的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上一点。 这一棍太过突兀,预先没有任何的征兆。 气息气息没有变化,棍势棍势没有变化,就连陈胜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波澜……至少围观的三千武科学子,都没有发现那一棍与他先前的每一棍,有什么区别。 但就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棍,却是要人命的杀手锏! 被陈胜点中胸膛的武科学子了,感受着胸口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愣了好几秒后,背心突然沁出了一层冷汗。 “最后一个路数‘以守代攻’,这是最危险的路数、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在你们遇到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赢的强大对手之时的无奈之举,兵法有云‘久守必失’,但实则久攻同样必失!” “所以只要你们在落入下风时,能稳住阵脚不一败涂地,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坚持的时间越长、敌人进攻的招数越多,你们抓住敌人破绽的机会就越大!” “来攻!” 他轻喝一声,剩下的两名武科学子闻声,齐齐奋起余力,两条熟铁棍掀起片片低沉而强劲的破空声,好似狂风骇浪一般罩向陈胜。 陈胜稳住下盘,手中的熟铁棍只守不攻,好似一方礁石,巍然不动的迎接着狂风骇浪的冲击。 “铛铛铛……” 三条熟铁棍硬碰硬的密集碰撞声,就像是数十个铁匠一同开工。 转眼间,十数合已过,一名武科学子气竭,喘息之时,手中熟铁棍微微一松。 陈胜瞅准机会,侧身箭步上前,手中熟铁棍竖挡在身侧,格挡住这名武科学子抡过来的熟铁棍,脚下灵巧的勾住他脚腕,接着前冲的惯性往前一带。 “啪……” 这名武科学子当场就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扑腾起一身的烟尘。 “这就是以守代攻!” 陈胜随手一棍拨开最后一名武科学子的熟铁棍,正色道:“三种路数,各有所长、因人而异,自己适合哪一种路数,我想你们不需要我来一一提点!” “但无论是那种路数,手底下的功夫扎实,那都是最基本的前提,你们练的不是农人家种地的把式,锄不好地就多锄两遍,锄累了就歇息一会儿。” “你们练的,既是杀敌的手艺,也是保命的本事!” “武道一途,说复杂也复杂,武功、技法、身法、兵刃等等、等等,每一样我都可以与你们说上三天三夜。” “但要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两个人动手,一横一竖,胜者活、败者死,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 “你们要想安身立命、成家立业,那就扎扎实实的学好本事!” “本事到了,该有的你们都会有!” “本事不够,命都保不住,遑论身外物……” “当然,武道最重要的,还是境界!” “俗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最强的锻骨境武者,也很难战胜寻常的开脉境好手!” “所以技法是要多花心思去打磨,但武道根本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你们一定要趁着自己还年轻,趁着自己的身子骨还成长,趁着还未娶妻生子无牵无挂,大跨步的往前冲、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他随手将熟铁棍一抛,二十多斤重的熟铁棍就凌空飞起五六丈,划过一个圆润的弧形跨过大半个演武场,精准而轻柔的落入了演武场边缘的兵器架中。 然后,他不疾不徐的抬起一只手,对着身前那个他没喊停,就仍在硬着头皮挥棍进攻的武科学子,豪迈的一挥手高呼道:“剑来!” 话音落,万千道剑柄、剑格、剑身纤毫毕现,宛如实物一般的尺长雷霆剑气,随着他挥动的手浮空而起,密密麻麻的漂浮于整座演武场中心,彷佛定格的雨幕,场面蔚然壮观! 挥棍的武科学子见状,入坠冰窟! 举起的熟铁棍,再也不敢落下了! 再没有什么是比眼前这副对比鲜明的景象,更能说明高境界与低境界之间的距离,有多天壤之别、不可逾越了! “哗……” 四周观战的三千名武科学子,同样被这副超出了他们想象力极限的恐怖画面,给吓得一愣。 几息之后,哗然一片!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道道剑气! 所有人的脸上、眼神里,都写满了惊骇! 这一刻,哪怕是这三千多人当中最狂人的陈胜信徒,此刻都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武道能够达到的高度吗?真的不是什么别的他们不了解的仙术妖法吗? 若是盖聂在此,他定然能从这万千道剑气之中,看到他苦苦追寻多年的剑道至境! 可眼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