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气候也会略有差异,有的田地适合种麦、有的田地适合种粟,还有的田地既种不出麦、也种不出粟,却能种出清甜可口的萝卜,研究不同的地质、水文、气候对于各类农作物的影响,这本就应是你农家之学的一大课业。” “你可还记得稷下学宫的门联?”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知行合一!” “文科、兵科是如此,你农科同样如此!” 鲁菽静静的听他说着,老眼深处的神光越来越亮,似乎又看到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在自己面前轰然推开。 待到陈胜说完之后,他才理了理衣冠,跪地对陈胜叩首:“弟子鲁钝,谢夫子点拨!” 陈胜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一把岁数的人了,别动不动就下跪,再有师徒的名分,我也怕折寿啊!” 鲁菽认真的看着他:“能于夫子膝下聆听夫子教诲,弟子此生无憾!” 陈胜笑了笑,弯下腰继续割麦:“依你之见,我的规划切不切合实际?” 鲁菽割着麦子思忖了片刻后,肯定的回道:“只要夫子这边能撑得住,应当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陈胜点了点了。 他此事思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种种问题都有思考过。 如今他的气运值上限已经突破三十万,等到陈守拿着豫州牧大印凯旋陈县之日,他的气运值保守估计还能再翻一番,破七十万! 七十万气运值,每日恢复百分之十,一个月就是两百万多气运点! 而满级的小云雨术一次消耗两千气运值,可灌既六十顷田地。 兖州四郡外加豫州五郡,每郡五千顷,也就是四万五千顷。 也就是说,将四万五千顷全部灌既一遍,一个月也就一百五十万气运点消耗。 剩下的几十万气运点,足够他平日里的其他消耗了。 除开行雨的气运点消耗之外,就只剩下路程和粮田的问题了。 路程不成问题,陈郡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陈胜治下所有郡县的中心,即便是从陈县前往豫州最南边的弋阳郡,直线距离也不会超过一千里! 有大毛充当脚力,他清晨从陈县启程,傍晚前就可以返回陈县,时间充裕得他甚至还能在弋阳喝一顿花酒! 粮田的问题有些棘手,毕竟按照陈胜的要求,粮田又得集中、又得平坦,最好还能靠近水源、靠近各郡郡邑城池,方便他行雨之时,顺道督查一下各郡公务…… 但只要将条件稍稍放宽一点,解决起来并不是太困难,概因兖豫二州的地貌多为平原,只要陈胜不嫌麻烦,稍微分散一点点,就能很轻易在一郡之内凑出五千顷粮田。 至于其他诸如人力、物力等等问题,就不在陈胜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好哥哥们,歇息了,歇息了,喝口水在干……” 奔腾的锣鼓声停歇,大批陈县百姓提着竹篮来到麦田边上,将双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欢欣的朝麦田里的红衣军将士们大喊道。 陈胜直起身回过头扫了一眼,就见这些个百姓当中,大部分都是梳着麻花辫的未出阁少女,以及一些盘着头发但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没了丈夫的寡妇,心中不由的暗暗给李仲点了个赞:好活当赏! 他随手抓起两捆麦子夹在腋下,朝着周遭的红衣军将士们一挥手,大喊道:“弟兄们,休息了!” 众多红衣军见他带着头的往田垄上走,这才满脸热切的快步往田垄上行去,走着走着,一个个的就跑了起来…… 陈胜狭促的大笑道:“瞅瞅你们这副没出息的德性……” 听到他大笑声的一些个红衣军将士,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羞赧的红了脸。 陈胜挺胸抬头,龙行虎步、不疾不徐,以示稳重。 众红衣军将士见状,面露崇拜之色。 然而下一秒,就见陈胜“嗖”的一身,几乎是用飞的,后发而先至的第一个冲上田垄,迎向一大一小两道窈窕身影。 “意……” 嘘声传遍田野,方才他们看陈胜的目光有多崇拜,现在就有多鄙夷。 陈胜挂不住脸,回身跳着脚的骂道:“我这叫疼老婆好么?你们这些没老婆的单身犬,懂个篮子!” “哈哈哈……” 众将士狭促的齐声大笑,心头却都觉得十分温暖。 陈胜实在是绷不住脸,转身拥着赵清和阿鱼走进人群里,扔了镰刀和麦子,双手在她们头顶上搭起凉棚,明明心头喜滋滋的,面上却还抱怨道:“太阳这么毒,你们来作甚?” 他看了看左右,见数十条气息沉凝的汉子护在她们左右,虽未披甲,但人人挎刀,纵是在此时此地,都无人将手掌离开刀柄。 他收回目光,眼神稍缓。 “给你来送晌食呀!” 赵清笑眯眯的解开怀中提篮上罩着的洁净麻布,露出一大碗白生生的蒸饼:“这是用昨日鲁菽送来的新麦撵成的面粉做的,可香了,阿鱼都吃了两大碗!” 阿鱼骄傲的扬起小脸,点头道:“对,两大碗!” 陈胜将信将疑的拿起一块蒸饼咬了一口,谷物的清香替代了味道不够丰富的缺陷,彷佛吃了一嘴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