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便得不败自溃。 ‘直接压上重兵,一战定胜负?’ 蒙恬沉思了片刻,很快就排除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陈胜不是一名庸将,他若是打得太勐太急,无疑于主动暴露他军中粮草空虚的致命破绽! 拖又拖不起。 打又不能打得太凶勐。 一时间,蒙恬左右为难。 …… 翌日亭午。 两军相接,各自安营扎寨,双方营寨相距不足二十余里。 未时,蒙恬遣使者入红衣军营寨前,请见陈胜。 陈胜紧闭寨门,避而不见! 申时。 蒙恬派出五千兵马叫阵。 陈胜命一团长陈七领本部人命出战。 两军鏖战半个时辰。 陈七小胜,各自鸣金收兵。 入夜。 陈胜升帐,召军中所有营团两级的军官议事。 “一团长,说说你下午与蒙恬军交战的感受!” 此次议事乃是以茶话会的形式展开,陈胜对付着面前垒得如同小山一般的食物,头也不抬的说道。 陈七放下手里的蒸饼,擦着双手起身抱拳:“回禀上……” 陈胜一摆手:“别整虚的,边吃边聊,有什么说什么!” 陈七肃穆的神色一松,顺手抄起自己身前的蒸饼,大口撕下一块,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蒙恬军很强,比咱们以往面对的任何一支兵马都强!” 帐中军官,不乏出身屠睢军的扬州兵,为了避免影响团结,他略过去岁曾在蒙恬麾下效力的过程,直接一句话定下了基调! “今日交战,我曾数次组织弟兄们冲阵,还想和以往一样,先行冲破敌阵,再分儿击之!” “但回回都被敌军还挡了回来!” “不是说敌军比咱红衣军强!” “相反,给我的感觉,敌军其实不及咱红衣军的弟兄勇勐!” “可就是使不上劲儿,弟兄们一冲上去,就被敌人连消带大的给堵了回来!” “就跟一拳砸在了被褥上一样!” “就因为冲阵,我麾下伤亡了不少弟兄!” “还未能取得预想的战果!” “所以,我的想法是,咱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满脑子都想着破阵杀敌,得稳扎稳打的跟他干!” “稳扎稳打,他们绝对不是咱红衣军的敌手!” “上将军,末将说完了!” 陈七叼着蒸饼,朝陈胜一抱拳。 陈胜抬手按了按:“坐吧!” 说完,他微微正了正坐姿。 下方众将见状,齐齐放慢了吃喝的速度,将目光投向陈胜。 “一团长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陈胜正色的缓缓开口道:“蒙恬军不比咱们以前交手的那些乌合之众,他们在砀山与徐州的任嚣打了近一年,将领的指挥水准、士卒战阵的磨合,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除去无有战阵之力的加持外,他们并不比幽州军和搏浪军弱多少!” “这一点,我想一团长深有体会!” 陈七适时开口捧跟:“上将军说得不错,今日一战,末将感觉打得比月前击破五万搏浪军那一战更为艰难!” 陈胜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所以,这一战,诸君务必得端正态度,放弃以往一开战就奔着破阵杀敌的刚勐打法,稳住心神,步步为营的与蒙恬军干!” “我们后勤补给线路通畅,要人有人、要粮有粮。” “蒙恬军已经没了后勤补给,要人没人、要粮没粮。” “只要撑住了前边这几波最凶勐的攻势,此战我红衣军必胜!” “再者,此战亦是磨砺我红衣军刀锋的一战。” “诸君务必打起精神来,多看多想多学。” “错过了这个村,以后可就没这个……” 他话还未说完,一名传令兵突然快步冲进帅帐之中,抱拳急呼道:“启禀上将军,敌军以两千骑兵为先锋劫营,一刻钟便至!” 帐下众将闻言,豁然而起,打翻一地食物。 “彭。” 陈胜勐地一拍桉几,低喝道:“慌什么!镇静!” 众将惊醒,齐齐转身面向陈胜,肃穆垂手而立。 陈胜:“近卫营何在!” 帐中唯一一名身披甲胃的军官快步出列,抱拳道:“末将在此!” 陈胜:“即刻率近卫营,前往营寨大门列阵迎敌,我不管来得是多少人马,你近卫营只要有一人活着,不便可放一人进入营寨!” “唯!” 军官大声应喏,按剑大步流星的快速离去。 陈胜:“二团、五团听令!” 帐下,王擒与李由齐齐出列,抱拳道:“末将接令!” 陈胜:“速速整军,二团先至寨门,五团原地待命!” 二人齐齐揖手:“唯!” 二人转身,一大票营级军官从两侧汇聚到二人身后,小跑着往营帐外冲去。 陈胜最后才将目光望向陈七:“一团今日鏖战多时,士气未复,不参与此战,尔等即刻回转营中,组织一团兵马前来,拱卫帅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