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陈胜渡过了在大周的第一个生日,年满十五,离他与赵清定下的“十八之约”,还有三年。 白露临近。 秋日的余温快速的消退,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而陈县内聚集的数万流民构成,也在一日复一日的筛选之中慢慢变得单调。 生存能力较差的老弱妇孺们,渐渐凋零……殆尽。 一个又一个眼珠子泛着绿光的流民青壮……脱颖而出! 各种抢劫、杀人事件,也随之直线升高。 官府的役卒们每日里疲于奔命,各坊市却依旧是一片风声鹤唳之象。 连带着,陈县的原住民们对于驱逐这些流民青壮的呼声,也一日高过一日! 但陈郡郡衙内的官吏们依然像是死光了一样! 不…… 他们没有死光! 至少他们还没忘了,一轮又一轮的往陈县的这些个原住民头上摊派赋税! 连行商陈家这阵子都已经按人头像郡衙上交了三轮人头税。 反正就是和人沾边的事儿,他们是一件都没干! 和人不沾边的事儿,他们却是一件都没忘了干! 大有一种企业快要完蛋了,从上到下的各级管理层都在趁着最后的光景,奋力往自己怀里划拉一票的不要脸不要命之感。 陈胜没功夫搭理郡衙。 自打进入九月一来,他脑子里那根弦就绷得紧紧的,一刻都未曾松懈。 他在等! 等北方黄巾军的消息! 等东北方州府的消息! 这两个消息,将直接决定行商陈家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是趁早割肉! 还是趁机重仓! 就看哪一个消息先来! 至于陈郡郡衙的一系列举动……都不过只是开市前小道消息! 只要去关注,就落入大庄家的节奏了! 况且如今分散投资的资金还未回笼,没必要拿着手里这几个钢镚,去大庄家面前秀操作。 没意义。 也不理智。 然而,他懒得去搭理郡衙。 郡衙却没想放过他。 九月初二下午,郡衙遣一队衙役上门,“请”行商陈家家主即刻前往郡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