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朝壕沟对面指了指:“就在山包对面!” 陈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低声道:“是打是走,大郎你要快些拿个主意了!” “二伯莫慌,让我想想。” 陈胜拧着眉头眺望着那座距自己不过四五百米的小山包,心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可是哪里不对头,他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他对陈虎摆了摆手,坐到石砾的阴影中,双手揉着太阳穴,脑力全开。 几息之后,他忽然双眼一亮,一拍大腿道:“对了!” 他猛地窜起来,急声道:“刀叔,你亲自走一趟,快马沿着来路巡查二十里之内,看看咱们后方可还有埋伏!”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心下皆是一惊! 陈刀没有任何言语,左右给身旁的两名幽州军老卒各自递了一个眼神,然后便按着刀快步走向藏马之地。 陈胜转身,就要再度爬上石砾,却被陈虎抓着衣领子一把拉了回来:“大郎,你这话是何意?” 陈胜也不知怎么与他解释,想了想后说道:“我判断不出,郡衙那三位大人为什么敢对这批粮食下手,这很正常,因为咱家缺乏纵览全局的信息渠道。” “但那位吕大人,没道理也判断不出这一点,他既然知道了还敢拿这批粮食钓那三位大人出手,自然会备下后手应对,毕竟做贼拿脏,就算钉不死那三位大人,也能彻底将其推至郡中诸多世家大族的对立面!” 说道此处,他忍不住竖起一根大拇指感叹道:“攻其必救、一举成擒……好手段!” “那咱们怎么办?” 陈虎听不大明白这些心脏的阴谋诡计,只觉得这崽子的脑瓜子生得,的确和他们这些糙汉子不一样。 “还能怎么办?” 陈胜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已经不是咱家能掺合的了,安安心心看戏吧!” 陈虎这会放心了。 看戏好、看戏好啊! 然而陈胜爬上石砾还没趴上一刻钟,陈刀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头裹黄巾,昏死过去的黝黑汉子。 陈胜远远的见了那条黄不拉几的头巾,忍不住一愣,脑海中却又有新的灵光闪过。 就像是拿着一张缺失的拼图,找到了拼图缺失的一角。 “哪来的?” 他跳下石砾问道。 陈刀:“抓来的。” 陈胜:“我是问您,在哪儿抓的?” 陈刀朝着来路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抓来的。” 陈胜:…… …… “啪。” 一囊清水浇在了黝黑汉子的脸上。 昏死过去的黝黑汉子登时惊醒,张口就要大叫,却发现自己的最被一块臭烘烘的破布给塞住了。 一旁的陈虎,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光着的臭脚丫子。 陈胜见此人已经醒来,收起手中的黄符,一把拔出陈虎腰间的长刀:“我本想先砍掉你一条大腿再与你说话,但想到你若是肯如实交代,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就能保住一条性命活下去,就不忍令你往后只能拄着拐杖行走……愿意好好说话吗?愿意就点头,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先砍掉你一条大腿,再问问你愿不愿意。” 黝黑汉子:…… 见黝黑汉子不说话,陈胜扬起长刀,对准他一条大腿就劈了下去。 黝黑汉子见状大惊,连忙拼命的点头:“呜呜呜呜……” 陈胜见状,落下的长刀猛然一顿,定在了黝黑汉子的裤腿上。 隔着裤子,黝黑汉子都能察觉到刀刃的锋芒! 他膀胱一缩,险些没尿出来。 陈胜一脸遗憾的收回长刀,对着陈虎点了点头。 陈虎上前,从黝黑汉子的嘴里取回自己的臭脚布。 黝黑汉子当即哀嚎出声:“俺说、俺说,俺啥都说,贵人莫要砍俺的腿……” 陈胜一听他开口,就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此人说的,不是陈县周边的口音。 与陈刀他们带着点大碴子味儿的幽州口音,区别也极大。 倒是陈虎一听了他的口音就乐了,笑呵呵用与他一样的口音问道:“老弟青州人?” 黝黑汉子愣了愣:“大锅你哪儿的?俺是章丘于家村儿的,救救俺啊!” 陈胜心头有数儿了,轻轻推了陈虎一把:“您哪凉快哪待着去!” 他将腰刀搭到黝黑汉子的脖子上,恶声恶气的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黝黑汉子像是寻找亲人一样可怜巴巴的望向陈虎。 陈虎笑了笑,指着陈胜用青州口音说道:“他问哪么,你就答哪么,不然大锅也救不了你!” “好内好内,俺说,俺哪么都说!” 黝黑汉子僵着脖子回应了几声,然后说道:“俺们来了有八千银,来这儿的,有三千。” “卧槽。” 陈胜惊得连刀都差点掉了:“三千?你若敢骗我,我可要杀了你!” 黝黑汉子急了:“大锅,俺真没骗你,俺们真来了三千人!” 陈胜:“来干哈?你们渠帅叫啥?” 黝黑汉子:“俺们渠帅叫徐福,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