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烁雨絮絮叨叨的抱着靳兮兮说了很多。 说她有多爱陆奕庭,说她爱陆奕庭爱的有多卑微,说她把尊严都已经揉碎了踩进了泥土里,可依然换不来陆奕庭的一个目光。 谢烁雨还说了她有多嫉妒温诗曼,因为陆奕庭把他这辈子全部的爱都给了温诗曼,多一丁点都没有留给其他人。 而她,从认识陆奕庭第一天起,她就要自己默默的承受陆奕庭的身边已经有了温诗曼这个碍眼存在的痛苦与折磨。 靳兮兮觉得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聊天嘛,总是一个人说话,那就不叫聊天了,那玩意儿是单口相声。 靳兮兮脑子里想的是电影《情书》的男主角和初恋的相处点点滴滴,嘴上说的是:“谢老师,我特别理解你。当我知道乔纤宜早就已经背着我跟高总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心都要碎了。” 顿了顿,靳兮兮又骂了乔纤宜一顿,就闭着眼睛颠倒黑白,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完事儿了。 靳兮兮:“乔纤宜和白鹿一样,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她们都看不气我,瞧不上我。乔纤宜明知道我喜欢高凡勤,她还是抢了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但要报复看不起的白鹿,乔纤宜我也不会放过!” 只是情绪百感交集的谢烁雨,已经顾不上靳兮兮说了什么,她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然后靳兮兮就明白了,谢烁雨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刺激她黑化,利用她陷害黑心鹿,所以用话术找她聊天了。 谢烁雨现在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不用回应她,只是沉默的听她说的人。 已经不需要靳兮兮再给谢烁雨劝酒了,谢烁雨自己拎着酒瓶,蜷缩在沙发上,说说哭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活脱脱一个疯子。 谢烁雨似乎是看开了,她说既然温诗曼已经回来,那么她再也没有半点机会。 就算她机关算尽也没用。 如果是作为温诗曼替身和代餐的白鹿,谢烁雨尚且能去争一争,可白月光本人都已经回来了,谢烁雨拿什么争? 谢烁雨不但没机会和温诗曼争,她还绝望又悲伤的说,她甚至不能报复温诗曼,因为她不敢。 温诗曼有陆奕庭护着,有顾翩然宠着,和白鹿那个替身不一样,温诗曼本人也非常不好惹。 谢烁雨说她再不甘心,也只能算了。 靳兮兮当时都快绝望了,她放下工作没干,作业也没写,在这儿陪谢烁雨聊了这么久,竟然都是在听谢烁雨的哭诉? 谢烁雨又干掉了几瓶红酒,她明显是已经是醉了,说话更加大舌头的含糊不清了,头脑现在也不够清晰了。 靳兮兮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谢烁雨这个状态,看来是也套不出什么话了,结果谢烁雨自爆了。 谢烁雨一会儿嚎啕大哭,一会儿放声大笑,好像那个神经病。 忽然,谢烁雨拎着酒瓶披着小毯子,忽然就站起来了,踩在沙发上,挥舞着她手里的酒瓶子,步伐不稳一晃一晃的。 看的靳兮兮心惊肉跳。 谢烁雨要是一个没站稳摔下来,磕着了脑袋,死了,那她可说不清楚了啊! 靳兮兮连忙站起来,要扶谢烁雨回房间去睡觉:“谢老师,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吧——” 谢烁雨一把推开靳兮兮,放声大笑,神态疯癫,表情狰狞,她说:“多可笑啊?!兮兮,你说可笑不可笑!陆奕庭和温诗曼居然都把白鹿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我他.妈真的要笑尿了!” 靳兮兮瞳孔一震,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温柔放慢了,生怕惊扰到了谢烁雨,让谢烁雨酒醒,重新提起警惕和戒备。 她轻轻的问:“我知道陆奕庭把白鹿当成是温诗曼的替身,那温诗曼把白鹿当成是谁的替身呢?” 谢烁雨晃晃悠悠的放声大笑:“谁?不就是温诗曼那个一生下来就夭折的女儿吗?!” 靳兮兮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温诗曼的女儿?她和陆奕庭的女儿?” 谢烁雨目光怨毒极了:“对!温诗曼和陆奕庭的女儿!那个一生下来就没有哭声的短命鬼!” 靳兮兮当时就确定了,谢烁雨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参与掉包了黑心鹿。 除了顾叔叔之外,没有人知道温麻麻怀了孕,生下了一个所谓的死婴。 谢烁雨连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哭声这种细节都知道,这就铁证! 证明谢烁雨当年一切牵扯其中! 靳兮兮还想再问的再仔细一点,更进一步的对谢烁雨套话,可已经开启疯批模式的谢烁雨,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她用最肮脏恶毒的话语咒骂着温诗曼和白鹿。 在一串又一串的恶毒咒骂中,谢烁雨再也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只是单纯的宣泄负面的阴暗情绪。 谢烁雨极尽恶毒的嘲笑讥讽温诗曼死了女儿,看到白鹿和自己有几分神似,就把白鹿当成了她那个早死短命的女儿的替身,甚至都不在乎陆奕庭也曾经把白鹿当成她的替身。 谢烁雨闹到凌晨后半夜,实在是累的虚脱了,才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即便睡着了,谢烁雨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骂着什么。 靳兮兮打电话把谢烁雨的助理和经纪人叫了过来伺候照顾她,自己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半个多钟头前,靳兮兮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抽空过去看了一眼谢烁雨,表达一下关心。 对于靳兮兮把经纪人和助理找过来照顾自己,看到了自己的丑态,谢烁雨心里非常不满。 靳兮兮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借口:“谢老师,我昨天也喝了很多酒,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可我实在是没办法照顾你,只能把经纪人和助理叫来。” 谢烁雨宿醉头痛的厉害,浑身都酸痛,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昨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