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麻烦你了,不过点心就撤了吧,容易发胖。小鹿的也给她撤了。以后她来补习,除了水和牛奶,什么也不许给她吃。” 唐行:“……好。” 下课铃声,是宋锦瑟给秦羽打电话催他们回家吃饭的手机铃音。 已经趴在长桌上睡着的秦羽,被忽然响起的电话铃音吓的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压低声音:“美女,咋了啊?” 宋锦瑟以为他们在图书馆,也压低声音说:“七点半啦,还不回家吃饭呀?” 秦羽瞥了一眼根本没被手机铃音打扰的,还在认真上课的两个人:“知道了,这就回家。” 宋锦瑟:“路上开车慢点呀!” 挂了电话,秦羽也没着急催促。 反正从图书馆开车回家,也得半个多钟头,就再等一会儿好了。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穹顶图书馆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学习的那一块,开了明亮的灯。其他的地方,都没开灯。秦羽又趴在了桌子上,侧头看着他们俩。 咂咂嘴,真好看啊。 忽然有点好奇小鹿和美男如果生娃的话,颜值该多逆天啊啊啊啊!!! 秦羽一伸手,发现红茶居然还是温热的。 那边,今天的补习已经结束了。 秦羽端着茶杯走了过去,一副家里长辈见老师的样子:“霍老师,我们小鹿怎么样啊?” 白鹿一边收拾自己的课本笔袋,一边竖起小耳朵。 霍衍放:“很聪明,理解能力非常好,一点就透,具有理科思维。虽然基础差了点,不过这不是问题。补习起来很快。” 秦羽与有荣焉的骄傲起来:“我就说了,我们小鹿聪明着呢,就是以前日子苦,没机会学习。她要是好好念书,根本都用不着补习。” 白鹿跟她叔是同款嘚瑟骄傲:“那是!我本来就很聪明呀!” 霍衍放无声的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资鼓励。 摸头杀啊啊啊啊!!! 此生圆满!!! 扶我起来,我还能学!!! 秦羽拎起她的小书包:“霍老师,那下周六,我再送小鹿来补习哈。” 白鹿跟在她叔的身后,乖乖的摇摇手:“霍老师,再见呀。” 霍衍放轻笑:“再见。” 唐行听到许易在跟她打招呼的声音,回头问:“二爷,不出去跟你的开心果打个招呼啊?” 殷二爷靠在床头看书,头也没抬:“不去,开心果见了我,就不是开心果了。” 唐行:“她现在也没这么害怕你了。” 殷二爷侧头想了想,问:“秦家的小儿子,是后来才加入陆奕庭他们的吧?一开始只有白轶西,陆奕庭和顾翩然。” 这个问题太敏感了,唐行愣是没敢吭声。 殷二爷讪笑一声,重新低头去看书,似乎是自言自语:“圈子太小了。” 唐行手脚发麻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殷二爷说:“开心果明天就要开学了,清明节也快了吧。今年的清明节是几号?” 唐行连忙拿出手机查了黄历,告诉他:“下个月五号。” 殷二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日子过得真快。”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快到了。 唐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殷二爷忽然把书合起,躺了下去:“困了,睡觉。” 唐行给他关了卧室的灯,轻轻的退了出去。 家里还有一间办公室,许易拿着文件和材料,重新给霍衍放汇报因为补习而打断的工作,刚汇报没两分钟,又被唐行敲门给打断。 许易没有任何不耐烦,主动问道:“二爷怎么了?” 唐行叹着气说:“因为秦羽,让二爷想起来畅南大哥了。他还问我今年清明节是几号,我估摸着二爷今年想亲自去给畅南大哥扫墓。” 霍衍放抿着薄唇,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了一片阴影。 许易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才慢条斯理的说:“按理说畅南大哥是为了救二爷才不在的,二爷想去祭拜他,理所当然。可如果真让二爷去了,只怕他又要发狂。最近一段时间二爷情绪才稍微稳定一些——” “让他去。”霍衍放沉声道:“二哥想去祭拜大哥,没有拦着他的道理,让他去。唐行。” 唐行立刻应了一声儿:“霍总放心,我会打听好,让二爷跟大嫂错开。不会让二爷碰到大嫂的。” 不然,二爷真的要发狂。 白畅南是为了救二爷才牺牲的,留下了大嫂和腹中即将临盆的孩子。畅南大哥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大嫂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了一个不足月的儿子。 多可悲,孩子生日这天,是他爸爸的忌日。 畅南大哥身上有保密条例,葬礼都没有举办,烈士陵园消无声息的多了一座墓碑。只有姓名,没有照片。 至今为止,保密条例都没有过期,畅南大哥的墓碑上,只有孤零零一个名字。连亲属的名字都不能刻上去。 为了保护畅南大哥的妻儿,免遭丧心病狂的毒贩报复,霍总给嫂子和孩子都改了姓名身份,把他们送到了其他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那孩子,至今都不知道他爸爸是为了什么而死,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英雄。 这是大嫂的意思,她想等儿子成年之后,再把真相告诉儿子。既然这是当母亲的想法,不论对错,就应该尊重。 其实大嫂心里一直很恨二爷吧,如果不是为了救二爷,畅南大哥就不会死。 大嫂也和霍总划清界限,霍总的钱,她一个字儿都不肯要。 她说,抚恤金就足够她和儿子生活,霍总的钱沾了血,她和儿子不花这种沾了血,尤其还是沾了亲人血的钱。 很难去评论大嫂的对错,同样作为军人出身的大嫂,就是这样爱憎分明的性格。畅南大哥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她就明确的表示出不喜欢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