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头疼欲裂的醒来。 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在自己吐了迟深一身后,戛然而止。 完蛋! 苏棠赤足跑出。 男人坐在客厅大阳台的躺椅上,双腿交叠,看报纸。 阳光洒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矜贵分明。 听到动静后,薄唇掀了掀,“舍得醒了?” 苏棠说了声小舅早上好。 “我并不好。”迟深把报纸拍在小茶几上,“苏棠,你昨晚发酒疯,吐了我一身。” 苏棠一颤,她知道自己的酒品一向很差,昨晚肯定跟迟深多了许多不清不楚的话。 “小舅,谢谢你大人有大量的照顾我,你要是不介意,我立马以身相许!” 她说着解扣子。 迟深回绝,脸色冷冷,“大可不必!” 昨晚苏棠喝多了耍酒疯又吐了,家里没佣人,还是迟深捏着鼻子,提着她去了浴室洗澡。 小姑娘抱着他的大腿骂他是畜生。 迟深挺毛的,很想一脚踹开。 但看苏棠红着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这脚又踹不下去,只得老老实实抱着人洗了个澡,最后弄得他一身湿,惹了一夜的火。 小姑娘白嫩的左半边屁股还有一颗鲜艳的红痣。 迟深记得挺牢。 要不是看在他姐那么喜欢苏棠,苏棠又是自己未来侄媳妇儿的份上,他想自己是不会管她的。 苏棠瞧着男人脸色很差,她巴巴凑来,“小舅~昨晚辛苦你了,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我不介意每天给你洗衣做饭外加暖床,做牛做马。” “我介意。” 迟深摁住她不三不四的手。 “苏棠,你该回去了。你彻夜不归,苏家人会着急。” 苏棠仿佛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小舅,你一大早上就讲冷笑话。他们要是会着急,我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迟深:“我现在去取刀?” 苏棠摇尾乞怜,“小舅,我和苏家已经闹翻了,不如你行行好,干脆收留我吧。我长得小,食量小,占地面积不大,你养养我,不吃亏的,我还能给你暖床。” 迟深直指大门。 苏棠咬牙,“那等你什么时候想我,什么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小姑娘气咻咻的走了。 迟深不禁失笑,脑海划过昨晚苏棠哭得极为委屈模样。 他拿起电话,打给林秘书,交代了一件事。 林秘书略有些惊讶,这还是梁总头一次为女人... 他不敢多说什么,飞快应下。 ......... 苏棠自那晚和苏家彻底闹掰后,借住在了闺蜜林遇晚家中。 连续一周,她在话剧院连轴转的排演话剧。 原本她这个月手头只有两部话剧,但由于姜云颦忽然要和黄总出国度假,所以姜云颦手头的话剧,院长也分配给了苏棠。 订婚那晚的事很快传到了院里,这些日子同剧院的女演员,经常私底下议论嘲讽苏棠,说她长得美又怎样,还不是没有嫁入豪门的命。 她们在实力上比不过苏棠,也就只能背后嘴碎了。 苏棠忙得脚不沾床,累得要命,哪儿还有功夫管这些闲言碎语。 她技艺精湛,不管多累,一上场,入了戏,饰演得入骨三分,场场卖爆。 演出完后,院长拍着她肩膀,“小棠,好好干!我们院里已经决定,把下半年国家二级演员的名额给你。” 国家二级演员的分量很大,她和姜云颦上半年都在争这个名额。 有了这个头衔,在话剧圈里地位可以直接晋升成大花旦。 谁让姜云颦最后,在事业和金钱中还是选择了傍大款。 苏棠抿唇一笑,“谢谢院长,我一定继续努力!” 她晚上彩排结束,终于可以松口气。 苏言站在不远处。 苏棠面色一冷,转身要走。 苏言快步跑来,抓住她肩膀,“苏棠,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爸妈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苏棠甩开他的手:“你管我去哪!” “你发脾气也要有个限度,你一周彻夜不归,爸妈都急坏了,瑶瑶也担心的睡不着。” 苏棠冷笑,抬头,“苏言,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 女人目光锋利如刀,苏言下意识要呵斥,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声音倏然放柔,“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