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着窗户外看去,果然外面亮了不少,她狐疑地回忆了一下,方才她出去熬安神汤的时候,外头还是乌漆嘛黑的。 保准又是哪个毛手毛脚的丫鬟,出去上茅房忘记了吹灯。上茅房点一盏灯也就算了,怎么把一院子的灯都点上了?! 珠儿愤愤地想着:“王妃先睡下,明天一早我去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云苡歌神色一顿:“不必了,你也快去睡吧,灯就继续亮着,不必吹了。” 她躺在床上,难道这灯是玄冥命人点亮的?她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了,白天对自己是那般恶劣的态度,放纵着江莲儿当着众人的面挑衅她,怎么晚上又关心起她来了? …… 次日,王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玄冥从卧房搬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了江莲儿住。 府上的下人们目瞪口呆,心中猜测王爷这是这么快就厌恶了新人,抱此想法的人心中激动,暗中叫好,早就看那个江莲儿不顺眼了! 还有些人心里琢磨着,王爷此举,是不是以此来平衡王妃和新侧妃之间的关系?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心中不喜,但也不会轻易得罪江莲儿。 房中,江莲儿早上起来没有看到玄冥,跑到书房大闹了一场,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王爷是不是厌弃奴家了,怎么搬到书房去住了?书房又小,木榻又硬,睡着能舒服吗?” 玄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擦了擦鼻子,这风寒来的好,正好借此缘由,他可以搬到书房去住,还不惹人生疑。 他往后退了两步,和江莲儿拉开距离:“本王染上风寒了,会把病气过给你和孩子的。” “莲儿不怕,莲儿腹中的孩子也不怕!” 江莲儿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情况,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一旦玄冥搬到书房去住,她就少了许多和他亲近的机会,免不得哪天又被云苡歌逮住了机会,夺走了玄冥的心。 “本王让府医用了猛药,等本王的病好了,就搬回去陪你,快回去歇着吧。”玄冥柔声哄着,湛岳和钱遂在外面听的不耐烦。 要是王妃,肯定不会如此无理取闹! 江莲儿虽心中不情愿,但玄冥一再坚持,为了孩子只好让步。 见玄冥嘴唇发白的样子,江莲儿坐在他身旁又哭了好一会儿。等她终于走了之后,钱遂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玄冥眼睛一亮:“可是王妃让人送过来的?” 钱遂摇摇头,将药递给玄冥:“不是,是府医熬的。王爷快趁热把药喝了吧,这风寒来的这样急,可不能拖着。” 一听这药不是云苡歌派人送来的,玄冥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看到他手里还有几颗蜜饯,眼睛又亮了起来,充满希望地问道:“这蜜饯可是王妃让人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