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就忌惮宋家,所以才会选了这么一个有家世有根基,但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和话语权的田家。”云苡歌分析道。 “那怎么办?”宋青岚捏紧了拳头,心里对太后厌烦的狠,老太太好好在宫里安享晚年还不知足,非要插手别人的婚事,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表姐别着急,我想着依田大的性子,想必是喜欢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不喜欢舞刀弄棒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宋青岚,只要让田大厌恶、害怕宋青岚,此事就有转机。 宋青岚本来听她这话,看着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心里怪不舒服的,可她眼珠一转,立刻就明白了云苡歌的意思,一拍手,高兴地喊道:“还是你有办法,表妹,多亏有你!” “小二,来两壶好酒!” 找到解决此事的办法,宋青岚高兴地搂着云苡歌的肩膀,聊着京城里的八卦,喝着果酒,好不痛快。 等到二人尽兴而归,已经是下午了,云苡歌醉醺醺地被丫鬟们扶到了卧房。 “表姐,干杯!”云苡歌目光迷离,举着手做喝酒状。 珠儿帮她脱了衣袜和鞋子,扶着她到床上去休息:“月儿,你照顾着王妃,我去煮醒酒汤。” 云苡歌喝醉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玄冥的耳朵里,正在书房看书的他快步走到了卧房。 推门进去,见月儿就守在床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玄冥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额头,起身去拧湿毛巾,拧好毛巾再次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云苡歌已经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往桌子旁边走,像是要过去拿水,不料她走歪歪扭扭的,被前面的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去,额头眼见着就要磕到桌子。 玄冥见她这样子本来想笑,可担心她受伤,快步上前,拦腰将她抱住。 “哎呦,好晕……” 云苡歌口渴的厉害,脑袋又晕乎乎的,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水壶。 “别动,我帮你拿。” 玄冥抱着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喂她喝了几口水:“还渴吗?” 云苡歌摇摇头,将头抵在玄冥的肩膀上,整个人像是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的柔软就压在他胸膛上,两只手在他的后背和身下胡乱的摸着。 “一身的酒气。” 玄冥无奈地抱着她上了床,正准备找丫鬟进来服侍她沐浴,忽而觉得腿上痒痒的,低头一看云苡歌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 虽隔着衣料,可那触感让他心潮澎湃。 玄冥亲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手慢慢上移,隔着衣料触摸着那一片美好。 “好热……” 云苡歌被他撩拨的浑身发烫,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露出细腻光滑的肌肤,隔着薄薄的里衣,玄冥含住了她的娇俏。 …… 三日后,宋青岚的父亲邀请了永荣伯爵和大儿子田满堂、二儿子田成荫去了校场。 校场里宋青岚和宋遥光骑马驰骋,二人畅快肆意,高声呼喊,那样子就像是个野人。 连宋启也觉得奇怪,平日里,虽二人的举止谈不上文雅,但也不至于这般粗狂放纵。 马儿眼见着绕圈跑到了永荣伯爵的身前,宋青岚举起马鞭用力在马腹上一抽,飞扬起来的尘土糊了永荣伯爵和田大、田二一脸,身上华贵的锦服也沾染上了尘土。 永荣伯爵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紧抿着嘴唇,生怕一张嘴,就会吃进去许多尘土。 田大隐忍惯了看着宋青岚和宋遥光骑马的背影笑了笑,似乎不怎么在意,也没有让随从掸干净身上的灰尘。田二却是甩了个脸子,丢下“粗俗、腌臜”两个形容词后,不顾永荣伯爵的劝阻,甩袖子愤然离开。 “宋将军见谅,小儿没见过什么世面,整日养花逗鸟的……”永荣伯爵说着,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保护好二公子,这军营里头什么人都有,舞刀弄棒的,可别受了伤。 “伯爵客气了,二公子是极有涵养的贵公子,养尊处优,娇贵些是难免的。” “小女也是不妥,一骑上马就不管不顾的,什么都忘记了,高兴跟什么似的。” 宋启说话直白,永荣伯爵听出他语气里的暗讽,一张充满岁月痕迹的老脸更黑了,也没心思再参观校场,带着田大告辞离去。 父子三人回到伯爵府,议论起宋青岚都是没什么好词儿,类似于“没规矩”、“粗鄙”、“无礼”、“不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骑马肯定身上臭烘烘”,几人对她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