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说的轻松,月儿和珠儿听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就有劳了。” 娄恒极有礼貌地微微颔首,一副把自己交给云苡歌全权处理的样子。 云苡歌点点头,并没有和他再三确认,看的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有几分胆色和决断。 “珠儿,准备烧酒和热水,月儿,去把挂在墙上的那把利刃拿过来,章姨,帮我准备药……” 医馆的学徒们扶着娄恒进了里间。 一个使臣后,医馆的学徒通知在外面等候的侍卫进来将人带走。 娄恒脸色苍白,浑身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云苡歌见那个没脑子伏六皱着眉头又要开口,赶紧说道:“是你家主子自己说不用麻药的,说是要记住这屈辱,我已经治好了他的病,这是取出来的东西,你们自己收着吧!” 云苡歌将取出来的东西放在盒子里递了过去。 伏六抿着嘴唇,满眼心疼,一言不发,主子说的对,要记住这屈辱,将来成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记着,避清热,忌辣忌酒,像是鱼肉、鹿肉之类的发物都不能吃。” 云苡歌给他们拿了几副药,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 娄恒再次表示感谢,并留下了一沓银票 看着一行人走远,珠儿惊诧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啊,看这马车寒酸的要命,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出手怎么这么大方?” “既然是在医馆,我们只管瞧病,其余的一概不问。” 云苡歌警告珠儿,也是在告诫医馆里面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至少不会惹祸上身,被人灭口。 关于这男人的身份,云苡歌有几分猜测。 他穿的外袍破败不堪却用的是火浣布的布料制作的,这种布料不需要用水洗,沾染上污渍后只需要用火烧红,这污渍便可自行落下、消散,最适合长途跋涉不方便清洗衣物的时候使用。 可见此人,虽然没有外地口音,但不是京城人,而且,是远道而来,说不定是南阳、西凉、楼兰、匈奴的人。 而且,她给他把脉的时候,注意到他露出的里衣袖口用的是上等金蚕丝,还带有蟒纹,这金蚕丝过年的时候,宫里曾赏赐给冥王府一匹,说是南阳的贡品,而这蟒纹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用,他出手又如此大方,那一沓银票都够买下这整整三条街的铺子了。 所以,这人可能是南阳皇室的人,可他暗中来京城,是有什么目的呢?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被谁所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