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顺仁太妃。 太妃了然,无奈地摇摇头:“明白了,天机不可泄露。” 玄衍的行踪像来飘忽不定,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都对外声称是去修道了,可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玄铮也从不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一个没兵没势的皇弟,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玄衍从怀中掏出来一盒丹药,让嬷嬷拿给太妃:“母妃,这是儿臣在山上的时候,每日取露水集天地之精华,亲自练出来的丹药,吃了之后保管延年益寿,无病无灾。” 太妃打开闻了闻,这丹药竟是透着淡淡的清香,她将丹药递给嬷嬷,让嬷嬷收下放好。 几人说着话,打算再过一会儿便去安庆殿用膳。 …… 另一边,湛岳和珠儿陪着云苡歌去了偏殿,珠儿一路大骂那玄衍登徒子,竟然假扮王爷干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来,还是在顺仁太妃的宫里,简直岂有此理! 她和云苡歌一样好奇那边的情况,也疑惑这位和玄冥长的如此相似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湛岳,那人,你可曾见过?”云苡歌遣散了身边的人问道。 湛岳神色沉重地说他知道,随后,将玄衍的事情讲给她听。 玄衍此人重道爱修行,常年游历各国、在山上闭关修炼,学的很杂会的也很多,擅长玄学、测卦、巫蛊之术和炼丹,可这些都是传言,并没有人真的见过他施法,也没有人能摸清他的能力有多高深。 “北楚不是最忌讳这些巫毒之术?”云苡歌疑惑地看着湛岳。 “原本是这样,可陛下对玄衍的这些行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若是他能练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对陛下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云苡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玄衍和玄冥都是顺仁太妃的孩子,不过玄冥是顺仁太妃亲生的,而玄衍是太妃的侍女芙晴生的,芙晴长的和太妃有几分相似,先皇有一次醉酒就和她睡在了一处。 芙晴自知她身份卑贱,有她这样一个生母在,玄衍一辈子都要被人瞧不起,为了能让玄衍有一个好前程,她打算用自己的命来给儿子争一个好未来。 她故意没有好好坐月子,在寒冬外出,衣着单薄,又用凉水沐浴,很快就病倒了,咽气前求太妃将玄衍收到自己膝下,求太妃照顾玄衍将他抚养长大,直到看着太妃点头,她才闭眼放心地离开。 因为她是自己病死的,在宫里又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便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自此,太妃多了一个儿子,而后进宫的人都不知道此事。 “玄衍,不是太妃的亲生儿子,他自己知道吗?”云苡歌问道,这很关键。 “以前或许不知道,但最近肯定是知道了。” 门口传来玄冥说话的声音,湛岳和珠儿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王爷为什么这么说?”云苡歌帮他脱下外袍,递给他一个暖手炉。 玄冥揽着她,二人上了床盖上被子,靠在床榻上聊天。 “你还记得大婚那日,有人来闹,还有靖竹之前卜算出来我们大婚的日子大凶。” 云苡歌点点头,当时她还疑惑礼部和钦天监怎么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出错。 “这件事情,就是玄衍暗中吩咐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遭难。小时候,他就常常和我争衣夺食,长大了更是见不得我好过。” “他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想要害我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阴损的法子了。” 云苡歌皱眉,怪不得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原来二人的感情并不好。 玄冥是太妃的亲生儿子,太妃难免会对玄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慢慢的,兄弟二人之间便有了隔阂。 “小时候,他就算是看我不顺眼,但也不会真的伤害我,可如今他查到生母另有其人,并不是母妃,我和他并非亲兄弟,日后想必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王爷可要小心应对。” 玄冥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你放心,你不是给了我一个好帮手吗?” 云苡歌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咱们的八弟啊!靖竹本来就有天分,又勤学苦练,还有名师指点,对付钦天监那帮人不成问题。”玄冥在云苡歌的脸上小啄了一下。 云苡歌恍然大悟,看来,玄冥对此事已经有了计划。 “这件事情也是凑巧,郑仁走投无路来投靠我,恰巧他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对我们很有用处。” 云苡歌靠在他的怀里,温暖和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