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狗屁混账话!”郑仁挥着拳头,一拳头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熊高飞没想到,自己会被生的白净,书卷气很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郑仁给打了一拳,顿时面上挂不住,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脚狠命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从来都是他对别人拳打脚踢,他长这么大连他爹都没动手打过他,如今倒是被这么一个娘们唧唧的书生给打了?! “哎呦我去!” “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也敢打,你知道老子的爹是谁吗,是你能惹的起的吗?!” 熊高飞怒瞪着眼睛,气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打,给我往死里打!” 熊高飞一挥手,顿时,身后跟着的几人面露凶相,快速将郑仁围在一起,对着他拳打脚踢。这些人都是跟在熊高飞身旁,仰仗熊府的米虫,处处都以熊高飞马首是瞻,对他言听计从,每日的首要任务就是哄他开心。 另一边,正在和鸿胪寺少卿、翰林院学士攀谈,试图攀关系的郑家嫡子郑弘骞听到动静,往那边看了看,发现郑仁被人围在了里面挨打,心中一惊,赶紧走过去将几人拉开。 “怎么了这是?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这腌臜货,娘里娘气的臭小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是给我一拳,你跟我说这是误会?!” 熊高飞命令手下的人不要停,继续打,打死了他负责。 “熊公子,是我弟弟不对,我在这儿给熊公子赔个不是,今日是春猎,陛下随时都会来,咱们闹出来太大的动静就不好了。”郑弘骞赔着笑脸,冲着熊高飞赔不是。 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示意熊高飞这里不是他打架,甚至打死人的好地方。 熊高飞捏了捏肥肥厚厚的耳垂,思索片刻后,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带着人走了。 “走!他娘的真晦气,别再让老子看见这腌臜货!” “郑家……一家子穷酸书生……” 郑弘骞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顿时就窜了上来,他郑家是穷,一代一代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能够在京城拥有一席之地,甚至还能成为瑞王的门客。 可他从来不认为曾经穷过,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反倒像熊高飞这种,不思进取,仗着自己会投胎,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爹,为非作歹吃老本的人,才该被人唾弃。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愠怒道:“还不起来,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郑仁被打的瘫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他双手抱头,浑身哆嗦着,见身边围着的黑压压的人都走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拿开挡着双眼的胳膊。 “你怎么被关了这么久,让你静思己过,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郑弘骞无奈地摇头,他注意听了停周围人的议论,也大概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弟弟为何动手打这个没什么交际的礼部尚书之子。 前阵子,在关狄和云苡舒成婚之前,郑仁的妹妹郑燕燕曾在京城里造谣云苡舒,差点毁了云苡舒的清白。没过几天,她和姨娘被送到庄子受罚,郑仁因不满家里的这个决定,曾经为她们二人鸣不平,在宴会上出言不逊,还得罪了玄冥,自此之后,他就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许久,郑燕燕和姨娘用尽办法再次回到了京城,而郑仁也借着这次机会和郑弘骞出来在众人面前露露脸。 “瑞王已经帮父亲升了官位,你不想着如何让郑家在朝中站稳脚跟,让郑氏子孙摆脱穷酸书生的过去,扬眉吐气,怎么脑子里只有这些儿女情长?” 郑弘骞叹了口气,郑家的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这个弟弟还如此让人不省心,净知道给他添麻烦,让他收拾烂摊子,给他擦屁股。 “宋青岚是什么样的人家?宋家世代忠良,满门忠烈,外祖是宋罡宋大将军,父亲是宋启,礼部尚书见了都得让上三分,她的出身根正苗红,就算是有人侮辱,自有人去摆平,用的着你来出头吗?!” 郑弘骞低声数落郑仁,太冲动,没眼色。 “你为她鸣不平,她会因此承你的情,感激你吗?你这个举动能得到什么呢?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得罪了人!” 郑仁低着头不说话,他嘴角流出血来,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痛感。 “难道,你想要落的和白家一样的下场吗?”郑弘骞怒其不争,他没有其他的兄弟,郑仁虽然是个庶子,但他并不介意和一个庶子共同担负起郑家的未来。 郑仁心里十分后悔刚才太过冲动,如此一来,怕是要得罪熊高飞,继而父亲在礼部尚书熊泱那里怕是不好过。 “大哥,我知道错了,刚才是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