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姑娘还在房中睡着呢!” 门房说着白了一眼储问蕊,“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大门,不再搭理她。王爷曾经特意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准进冥王府,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王妃休息。 储问蕊被忽然关上的门吓得一个趔趄,心肝直颤,她一脸无语,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睡觉?!却夜梅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储问蕊连冥王府的门都没能进去,在门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她怒气冲冲的回到储府后,钱庄催债的文书就到了,说若是月底不还钱,就告官府去,拿府上值钱的东西来换。 “今天真是晦气,下次出门要看看黄历!” 储问蕊闷哼哼的前脚刚想往自己的卧房走,只见父亲身边的管家满面愁容,又略带埋怨地看着储问蕊,让她去一趟书房:“小姐,请吧,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看着管家那一张讨债的脸,她心中无比的厌烦,这一天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原来,这催债的文书好巧不巧地被储问蕊的父亲看到了,对她是一顿打骂训斥,罚她不准出门,在家里闭门思过。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背着我借了那么多钱!” “你以为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吗?!”他一把扯下脚上的鞋子朝着储问蕊的脑袋挥了过去,“啪嗒”一声,那臭烘烘的靴子正中储问蕊珠玉满头的脑袋。 “哎呀呀,老爷可使不得,打坏了脸,以后可怎么嫁人!” “不过是一些银钱,我们府上没有,宫里的那位总有吧!”居氏忙上前拦住了,死命抱着他,同时疯狂向储问蕊使眼色。 “别拦着老子,你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借的可是印子钱!九进十三出!” 看着父亲吹胡子瞪眼,正在和母亲说话,储问蕊顾不得去捡掉在地上的发簪,慌忙从侧门跑了出去,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懂什么九进十三出,不过就是借了点儿钱,父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九进十三出……我哪里知道。” “小姐,小姐借了1000钱,但最后我们到手的只有900钱,这应该就是九进吧, 那钱庄的掌柜说,我们还钱的时候要还1300钱,这就是十三出吧。我们还借了好几次……利滚利,如今也不知道总共欠下多少了,肯定要比我们拿到手的银钱多上许多。” 丫鬟尝试理解,一想到借来的那些银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心就在滴血。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们被钱庄的给骗了,这杀千刀的!” 储问蕊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之前,光顾着做冥王妃的美梦了。 此事过后,储问蕊日日闷在房中琢磨着如何嫁进冥王府,如何陷害云苡歌,让她本就残败的身躯更虚弱一些。虽然脑子里鬼主意多的很,但因为出不去房门,无法实施计划,看上去倒是比平时老实了许多。 可奇怪的是,储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接二连三的遇到刺杀。 不管是寒冷的月黑风高夜,还是飘着鹅毛大雪的下雪天,这些刺客雷打不动,日日半夜来,储府的人没能睡上一天完整的好觉。 储问蕊的父亲吓得一连几天都不敢出去给儿子张罗婚事,整个人也病怏怏的不利索。 居氏更是带着储问蕊躲到了地下室,虽然地下室里又黑又潮又冷,还吃不上一口好饭,只能喝凉水吃干馒头,大小便也只能拉在桶里,气味难闻,但总比丧命强。 “母亲,这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储问蕊委屈地哭了吃来。 “好孩子,忍一忍,母亲已经派人去冥王府求助了,等冥王府派了侍卫过来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居氏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 三日后,冥王府的马车一早就等在了储府的门口。 储家的门房和下人看到了,都感到惊讶,立刻去报给了主子。 居氏听了门房的话后,还以为是玄冥接她们去冥王府的,心里高兴的不行,趁着老爷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把储问蕊拉了出来。 “王爷说京城不太平,特地命属下来护送几位回老家。”湛岳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送我们回老家?王爷为何不派侍卫来保护储府?”居氏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要去宫里找太妃说说理,她这个儿子不敬长辈,不尊重舅母,不爱护表妹……” “大胆,你这是在污蔑嘲讽当朝冥王?!”湛岳的脸立刻冷了下来,怒瞪着她。 居氏咽了咽唾沫,心慌地避开了眼神。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