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睁大了眼睛,她还真没想这么多,当时时间紧张,刚好身上有带各类药物,她只想到了这个办法来拖住离王。 “离王屋子附近的侍卫,本王都换过了。这样做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做了。” 玄冥听了湛岳的汇报后,就设法把离王门前值守的侍卫都换掉了,无论离王亲侍楚七如何审问,这些人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现在离王休息的帐子附近。 离王没奈何,纵使心中有疑虑,也只能如此了事,叮嘱楚七日后他的饮食要更加注意。 云苡歌心虚又感激的点头,玄冥难得见她如此乖顺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腰间,脸庞小巧,薄唇微抿,温柔的眸子似是能滴出水来,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像是小扇子似的。 “一起吃个早膳吧。” 玄冥吩咐人去准备早膳云苡歌推着轮椅,进了懿德殿。 坐在桌旁,丫鬟们不断往桌子上端着百合莲子粥、鲜肉包子之类的吃食,云苡歌坐着看了看四周,忽而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嫩粉色的东西。 这明显是女人的东西。 她眉头一皱,狐疑地问道:“咦,这是谁的香囊?” 懿德殿和夕月阁距离很近,若是有什么人,尤其是女人来找玄冥他,她一定能听到动静,就算她贪睡没有注意到,珠儿也肯定会知道。 玄冥用眼神看向湛岳,面露不悦,不是让你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东西给送回去吗? 湛岳怕二人误会,忙解释道:“云四小姐,这个就是上回在皇家别院桑小姐丢到我家王爷身上的,我家王爷本不想收的,可那桑小姐走的太快,王爷吩咐我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东西送回去,这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那桑小姐也真是的,也不问问王爷愿不愿意收。”湛岳不满地道,她的一个行为平白给他增添了工作量。 而且,他是侍卫,他是杀人打架的侍卫,可不是传递东西的家丁。 “桑小姐可是桑太医的那个孙女?”云苡歌问道,在皇家别院,她见过她。 湛岳连连点头。 云苡歌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当初,萧世子也是这般把玉佩丢下就跑了,他们二人还真是相似。” 玄冥微不可察地挑眉,原来那玉佩是萧音尘强行送的,他就说嘛那么丑的玉佩,云苡歌怎么可能会收。 二人吃过饭后,湛岳将一个药方和一盒子药材拿了过来,递给云苡歌:“这是桑太医开的方子和药。” “川穹、姜黄、三棱、虎杖……确实都是些祛风止痛、除烦安神的好药。”云苡歌将药材看了一遍,这些药能止痛安神,但是对于他的病和身上的毒,并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这些药,我想想怎么用,嗯……可以给你做一个五皇子那样的香囊球,挂在寝殿,那样的香囊球散香的效果好,对你的腿疾有帮助……” 云苡歌打量着屋子的布局,看着通风口,一边比划一边说着,想着怎样才可以将药效发挥到最大,又不至于浪费药材、熏着外头的人。 云苡歌后面的话,玄冥都没有听到,她说出“五皇子”三个字后,玄冥满脑子都是那日她和玄文锦有说有笑的场面,眸子里更加阴郁了。 “湛岳,你可否把懿德殿寝殿的图纸给我?我看看哪里放药熏的香炉比较合适。”云苡歌见玄冥不说话,便转头看向湛岳。 湛岳点头应了。 云苡歌用过饭后,拿着药材和药方便离开了,刚走出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笑的春风和煦,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他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身后的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更显得朝气蓬勃。 “参见五皇子。”云苡歌诧异玄文锦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美人儿,以后见着本皇子不必行礼!听小八身边的宫女说你住在这儿,本皇子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真见到美人儿你了,这一日总算是圆满了!” 玄文锦十分热情,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云苡歌倒吸一口凉气,这五皇子是成精了,情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怪不得八公主身边的月季会沦陷。 “本皇子知道你爱画,特命人找来一幅《冬雪图》和你一同品鉴!”玄文锦扬了扬手里的画轴,还有两瓶梅花酿,等着她邀请自己进去坐。 “五皇子,还是叫我大名吧,或者,我在家中排行第四。” 云苡歌委婉地提醒着,可以像旁人一样称呼她为云四小姐,她实在不喜欢他叫的这般亲近,一口一个美人儿、歌儿的,难免叫人误会。 “美人儿,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