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海点点头，他尝了尝桌子上的菜肴：“酒楼经营这么些年，东家如今在这个时候接手也是比较好的，酒楼的红枣羹甜而不腻、云片豆腐鲜嫩细腻、攒丝锅烧鸡肉质有弹性、三鲜丸子外酥里嫩、桂花梨子糕松软可口、竹节锩小馒头香甜可口，口感都是极好的。” “而且，东家你看这会儿正是饭点儿，酒楼的客人非常多，基本没有空座位。” 云苡歌点点头，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原本的心思都在医术上，不过恰巧那日在医馆，和首富澹台煜城聊了聊后，她也有了些经营的想法。比如，请京城有名的花魁来表演，请乐坊司琴技高超的艺妓来弹琴，以此来吸引客人，再单独开辟出来一块地方用来接婚宴、寿宴的宴请。 二人商议了好一会儿后，云苡歌见天色不早了便准备离开，二人约定五日后再碰一次面。 从酒楼出来，回宫里的路上，马车路过了川王府，她好奇川王最近过的怎么样，便让马车在前面的街角停下，进了一家面馆，让荆墨和荆壮去川王附近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原本，皇子分府别住后，王府并不会建在闹市区，可川王为了显示自己爱民亲民，特意请旨住在了街区附近的宅子里。 “老板，来两碗面！”云苡歌坐下后，珠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水。 “怎么就这么开心？”云苡歌看着珠儿满脸喜气，脚尖和脚跟交替抬起落下，很是开心的样子。 珠儿笑眯眯的，说因为今天吃了好多好吃的，又能吃到街边的面条，她很开心。像这种街边的面条都是手艺极好，又不贵的，才能一直开下去。 “嗯，这面条真香！欸，最近啊半夜总是听见鬼哭狼嚎的，真是让人瘆得慌！” “是啊，听说前些天川王从马上摔下来了，腿都摔断了，哎呦，那得多疼啊！” “可不是嘛，不过也是活该，他手里能有不少人命呢！” “这话可不兴说，你在被人给抓起来！” 邻桌的几个吃面的人在聊着最近的事情，云苡歌竖起耳朵听，似乎是最近这一带并不太平，半夜的惨叫声，想必是川王又打死了奴仆。 “川王自从断了腿之后，就没出过府门！而且掉了门牙，现在啊连苞谷都啃不了了！”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堂堂王爷，怎么会吃苞谷？！” 片刻后，荆墨和荆壮回来了，将川王府的事情挑要紧的和云苡歌说了。 知道川王最近日子过的不顺心，她就放心了。 川王府内，下人们噤若寒蝉，最近府里死了不少人。 玄文川双眼空洞地盯着灰蓝色的天空：“来人呐，去把侧妃给本王叫来。” 玄文川一开口便皱起了眉头，他的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漏风，语句含糊不清，不仅他自己听着不高兴，他身边的人也要跟着受苦，费心去猜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因为不明白玄文川说了什么话，拿错了东西办错了事，有不少近身伺候的丫鬟夜里被乱棍打死，可下人们就算听不清也不敢去问，因为问了也是死路一条。 孙语嫣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双腿断裂，门牙掉了一颗，披头散发躺在床上的玄文川，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那日坠马，怎么就没把他摔死？ “王爷，可是想妾身了？妾室服侍王爷用晚膳吧。”孙语嫣将玄文川扶起来，满脸笑容，语气温柔，不见半点不耐烦。 “本王……要次又……”玄文川看着身穿淡粉色桃花宫装，手腕上戴上着一只雕花翡翠玉镯，头上插上一支玫瑰红玉发簪的孙语嫣，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快，吩咐厨房做些肉泥过来，王爷说要吃肉。”孙语嫣吩咐道。 下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王爷说的事要吃肉，也就只有日日陪在王爷身边的侧妃能听出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本王要粗去次，不在府里次。”玄文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府上厨房做的东西他都吃腻了，而且不管吃什么东西都有一股子药味儿，他要去外面吃。 孙语嫣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如今他这个残废的要死不活的样子，出去多丢人？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她十分后悔怎么就嫁给了玄文川这个废物？ 若是治不好他的腿和牙，怕是无缘北楚皇帝，她也当不上北楚皇后。她内心挣扎不已，在毒死他还是医治他之间左右摇摆。 “王爷，今天天气不好，明天，明天妾身一定陪王爷去外面吃，好不好？”孙语嫣像是哄小孩子一般哄着玄文川。 玄文川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不情愿地点点头，忽而，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美人春闺图上，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