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那是侯府的两位公子吗?这也太帅了!”人群中响起惊呼,目光聚集在云靖松和云靖柏的身上。 惊呼的女子身边的嬷嬷立刻提醒道:“小姐,云家大公子已经娶亲了,还有了嫡子。” 嬷嬷的意思是让自家小姐的注意力不要放在云靖松的身上,若是嫁给他就只能当妾室了,“不过,云家二公子还没娶亲。” 大家的目光不由地从云靖松的身上转移到了云靖柏的身上。 “大皇子,几位皇子也出来了!咦,后面那位,是西凉的世子吗?长的好妖媚……” “西凉的世子也会打马球吗,听说,西凉可没有我们北楚如此辽阔的马场!” “大皇子出来了!离王和瑞王也来了!” 几个皇子一出场,人群再次响起了一阵惊呼,玄文川和离王对于这骚动很是满意,离王挥舞着双手让大家叫的再响亮一些。 玄文川骑着马看了一圈,目光落到玄冥的身上,他肩上绑着黄色的攀膊,挥舞着手里的马球杆,趾高气昂地喊道:“九皇叔,既然你上不了场,侄儿帮你赢一场!” 上次没毒死这个老不死的,今天可要好好气一气他! “九皇叔,你双腿废了,不能下场击球,不如裁判礼官你来当吧!哈哈哈!” 玄文川继续嘲讽,他本以为这样的嘲讽会让人群再次跟着起哄,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人群间忽而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捧场。 大家看着他的目光,神色各异。 玄冥在北楚的声望很高,在北楚百姓心中的地位远比玄文川要高上不少,他们都知道北楚的安宁都是靠这位九皇叔早年间和先帝共同打拼下来的,而这个大皇子玄文川不过是仗着出身好,坐享其成罢了。既得利益者不感谢前辈积累的胜利果实,反而在这里嘲讽英雄迟暮,让人心寒,也让人瞧不起。 玄冥身后的湛岳握紧了拳头,真是岂有此理,敢这样当众嘲讽他主子! “湛岳。” 玄冥似乎是感受到了湛岳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湛岳身子一僵微微颔首,没想到主子的声音竟是这样平静,仿佛根本不把玄文川的嘲讽当作一回事。他环顾四周,对着远处树上立着的钱遂摇了摇头,示意他把袖箭放下。 钱遂本来想射出袖箭吓一吓玄文川,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玄文川五次三番地派人往王府送女子露骨的画、送木球、拐杖等物件儿气人,明摆着是想把人活活气死。 “你在做什么?!”钱墨一闪身将钱遂从树上揪了下来。 “你当这是大食边关吗?!你这一箭射出去,就是刺杀川王,主子也会受牵连!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带上脑子?!”钱墨狠狠地扯着钱遂的衣服领子 “该死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烦死了!可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侮辱嘲讽主子吗?”钱遂质问道,他怒目圆整,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咽不下这口恶气。 “自然不能。”钱墨也是眼睛发酸,喉结上下动着,难忍胸中酸涩。 “只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不要私自行动!”钱墨气的要吐血,他提溜着钱遂的领子,将他拖出了马球场。 侯府席位上的云苡歌听到了玄文川的话,不由地看向玄冥,只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难过、愤怒的神情,而他的手下们个个气的眼睛里要滴出血来。 “这大皇子还真是……”云苡悠不满地哼了一声,很是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别胡说……”云苡舒一记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云苡悠顿时闭上了嘴巴,说皇子们的坏话若是让人听到了,可就是对皇家大不敬要判刑的。 搞不好,整个侯府都要受牵连。 马球场上渐渐响起马蹄声,裁判礼官也都就位,几个队伍都翻身上马,做好了准备。 “三妹四妹,一定要押我和大哥啊!记住了我们是蓝色的攀膊,可别押错了!”云靖柏冲着云府的坐台这边喊着,指了指肩膀上的蓝色的攀膊。 “二哥放心,银子全都压在你和大哥身上!”还没等云苡舒和云苡歌说话,云苡悠大声喊道,她是个活泼的性子,马球比赛就要开始了,她整个人都跟着激动起来。 云苡歌和云苡舒也点头表示会押他们,云苡颜却是没有说话,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 “瑞王,我要押瑞王殿下!” “离王,我要押离王殿下!”席间的闺秀们盯着自己喜欢的人,目不转睛。 因为川王已经有了正妃、侧妃,云靖松有了正妻和嫡子,宋摇光明显有心悦之人,所以众闺秀们都聪明地、识时务地避开了这三个人,而是将目光聚焦到其余的几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