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之前给小侄儿绣的帕子还在吗?”云苡歌问云苡舒,有些紧张。 云苡舒点点头,她为了给小侄儿赶制全套的绣品,在坐马车的路上都在做活儿:“在,就在我身上,怎么忽然想起来问小侄儿的绣品了?” 云苡歌长舒了一口气,握着云苡舒的手问道:“三姐,手帕能不能给我?云姒雪拿了我的帕子,怕是要毁我清白!小侄儿的东西,回去我帮你绣!” 云苡舒闻言大惊:“这贱人怎么还来惹事,真不如让她在庄子死了干净!” 她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云苡歌的意思,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帕子:“谁要你做的东西,你那绣工,鸳鸯像是鸭子,我可不要你来绣,我去找个无人的偏房,在帕子上绣了一个‘歌’字,绣完给你就是了。” 京城的闺秀们都有在手帕上绣名字的习惯,一来是记上名字表示归属,二来也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绣工。 “多谢三姐!”云苡歌知道云苡舒的绣工是很好的。 “可你就算拿了舒儿给你的帕子,也证明不了云姒雪拿走的那个帕子,不是你的啊?毕竟,上面确实绣着你的名字。”宋青岚挠了挠头,怎么想这事儿都是无解。 “别搁这费事儿了,我直接去撕了那婆娘的嘴,把帕子给你抢回来!”宋青岚气呼呼的,她最看不惯这种小人手段和栽赃陷害的戏码。 “你就是去抢了,她也会倒打一耙,帕子在她手里我有口也说不清。不如将计就计,借此机会,让众人看清她的嘴脸,日后她说什么,便没人会信了。” 云苡歌拽着宋青岚坐下,让她消消气:“表姐,这事儿还真需要你帮忙,到时候,你帮我把她手里的帕子都抢过来,一块是绣着我名字的,一块是她自己的绣着‘雪’字的帕子。” “这是为何?”宋青岚不解的问道。 “把两个手帕放在一起比较,便可看出她是故意毁我名声。”云苡歌说道。 宋青岚还是一脸不解,云苡歌身旁的珠儿却是已经明白了。 “她如今用的帕子肯定还是我给她绣的,所以,她身上的帕子和她用来毁我清白的帕子,出自同一人之手,绣工是一样的。” 云苡歌之前给她绣了不少东西,手帕更是有好些个,她如今去了国公府不招人待见,自然没有新的帕子可以用,身上带着的都是旧帕子旧香囊。 “你堂堂一个嫡女,给庶女绣帕子,云苡歌,你这没出息的,在侯府被她欺负成这样?!”宋青岚震惊地看着她,在她们宋家,不管是哪一房的,庶女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连吃饭都是不能和嫡女嫡子一起上桌,更别说使唤嫡子嫡女干活了。 “唉,我那时候不是蠢嘛……”云苡歌嘿嘿地笑了两声。 今日来参加宴席的,多半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豪门嫡女,若是知道云姒雪一个庶女敢使唤嫡女,能用吐沫星子把她淹死。 …… 众人在正殿用了鲜花制作的特色美食后,有几位闺阁小姐轮流去大殿中央表演了歌舞、弹琴和展示茶艺,期间,这几位闺秀还频频看向玄冥、瑞王和离王,眼波流转。 只要勾搭上一个王爷,她们全族的人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美女歌姬舞姿优美,琴声悠扬,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宴席散场后,长公主让大家可以挑一盆自己喜欢的花带走。 “长公主真是大方,这些花可都是名种,值不少银子呢!” “瞧你说话真是小家子气,长公主殿下哪里还在乎那三瓜俩枣的。” 闺秀们议论着,自去院子里挑花,庭院的每一处都有宫女守着,大家也不好多拿。 云苡歌吃饱喝足后,便拉着云苡舒、宋青岚和云靖柏去前院挑花,她最是知道父亲云庭信一直想要养一盆江南的名种,名为醉玲珑兰花,而她方才进别院的时候似乎看到过。 此花的花色是宝石蓝色,十分清雅漂亮。 “找到了!” “我看着盆花和父亲画上的很是相似,应该就是父亲一直寻找的品种。”说着,云苡歌要弯腰去端那盆醉玲珑兰花,忽而,她感觉脊背发凉,似乎是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果然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是孙语柔。 孙语柔和云苡歌四目相对,她便不好再在暗中站着,盯着云苡歌,带着丫鬟笑着从后面走了过来。 云苡歌想了想,端起另一盆花抱在怀里。 “苡歌妹妹,你怀里这盆花可真好看。”孙语柔看着云苡歌怀里抱着的那盆东方惠兰移不开眼,似乎是很喜欢的样子。 “小姐,这东方惠兰,您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上了,还说回去定要寻一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