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原本是听说方若薇有事找乔云舒,乔云舒还去拘留所心中有些不放心才跟来的。 他在门口听到了方若薇对乔云舒说的那些话。 男人如遭雷击,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似的惊讶。 他没有想到当初在奶奶寿宴上给他下药的人竟然是方若薇! 而他当时却误以为是乔云舒给他下的药,任凭乔云舒怎么解释都不相信她,甚至还对乔云舒恶语相向,百般讽刺。 可以说,两人感情破裂的导火索就是那件事。 厉寒霆甚至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乔云舒下药,并且还在心底为乔云舒做了开脱。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被告知下药的人不是乔云舒,自始至终都是他误会了她。 一想到他当初对乔云舒说出的那些无情又冷漠的话,做出的行为,男人的心中就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和自责所吞噬,仿佛有一把铁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胸腔乃至灵魂都疼痛得战栗不已。 他的喉咙口涌上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云舒,我……对不起!” 他现在对乔云舒有多愧疚,对方若薇的恨意就有多深,如果不是因为他从中作梗,他们的感情不致于破裂到这种程度。 乔云舒的心情也同样汹涌,当初厉寒霆误以为是她下药,她承受了男人太多的怒火和明嘲暗讽,即使现在男人在她面前向她道歉,她也并没有原谅他。 她表情冷淡,转身走出了拘留所,厉寒霆大步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云舒,是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怀疑你,对不起。” 乔云舒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呢?能弥补你当时对我的伤害吗?当初我无论如何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我的话,对我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还连带着怨气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纵然你知道了真相对我道歉,难道曾经你对我造成的伤害都可以忽略不计吗?” 面对她的质问,厉寒霆的喉咙口一片晦涩,他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苍白无力,“当然不是,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为你办到。” 乔云舒问,“什么事你都能办得到吗?” 厉寒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能弥补的办法和机会,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当然,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那好。”乔云舒说,“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以后都不能来纠缠我。” 她说出这句话后,厉寒霆听得整个人如同铁板一样僵硬在原地半晌后,他才艰难的动了动嘴,“不……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得你的原谅。” 乔云舒的眼底浮上一抹讥讽的情绪来,“既然我提出来的要求,你不能做到,那为什么你还要夸下海口呢?答应了的事又不去执行,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厉寒霆的心中酸涩无比,又疼痛不已,千万种消极的情绪揉杂在他的胸腔中团成了一团,仿佛即刻间就要爆炸一般。 “对不起,云舒,这个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复合,我不想和你离婚。” 乔云舒一点也不想和男人纠缠了,她重重地甩开厉寒霆的手大步往前走。 男人再一次追上来,就在即将要握上她手的时候,一辆车倏地在乔云舒面前停住了。 后座的车窗被放了下来一些,露出了池郁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云舒,需要帮忙吗?” 乔云舒此刻迫不及待地希望有人来帮助自己摆脱厉寒霆的纠缠,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要。” 或许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着天然独特的感知气场的能力,厉寒霆几乎是立马就对池郁产生了一种浓重的敌意。 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雄狮,感受到了另一只雄狮靠近了自己的领地,想要涉足。 他的眉宇阴沉,目光凶狠的看向池郁,眼神里充满了浓郁的警告,“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而池郁已经下了车,他仿佛看不见男人眼神里的凶狠意味,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厉总和云舒应该已经离婚了吧?既然离婚了,那二位不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厉总又何至于还要纠缠云舒呢?” 提到离婚两个字,无异于狠狠按在了厉寒霆的痛处上,男人的眼底涌动着汹涌的怒火,仿佛即将要来临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暴风雨,他的嗓音沉沉,“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云舒是棠棠的朋友,她又叫我一声池大哥,我和她之间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既然看到朋友被人纠缠,我为什么不能出手帮忙呢?” 池郁说话总是从容不迫,透着一股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就算不是朋友,我和她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看到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