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霍斯回答:“她在世时,研究成果很少公开。很少跟人往来,也不招惹是非。但是,她去世后,帝大的药园起了火,研究成果悉数被烧毁。” 墨倾狐疑:“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人说过?” 谷万万也好,陆邛安也罢,提到倪衿的药园时,从未说过“火灾”一事。 像谷万万这样沉迷于收集倪衿旧物的,也没谈过此事。 就好像,在药园的历史记载上,根本不存在这一场大火。 “因为被刻意瞒下来了。”霍斯语气微沉,“大火过后,忽然出现了打压倪衿的声音,不少教授、文人对她口诛笔伐,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什么人?” “这个,暂且不知。”霍斯道,“因此事,帝大剥夺了倪衿所有荣誉,师生对她讳莫如深。久而久之,就没人提她了。” 风忽然大了,蓦地一阵席卷而来,迷了墨倾的眼。 墨倾紧紧皱眉。 过了片刻,霍斯又说:“还有一事。” 墨倾:“你说。” “谷万万那个导师,陆邛安,他应该是倪衿带的最后一个学生。倪衿去世时,他还没毕业,本来牵扯不到他身上,但他后来要研究倪衿未完成的课题,便受到了波及。帝大对他一直不待见,哪怕他再有真才实学。” 霍斯提议:“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墨倾想了想:“嗯。” 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就是,陆邛安虽然人好,但及其注意分寸,倘若她贸然去问,陆邛安定然不会说。 霍斯表态:“我这边也会帮你查,有消息会及时跟你说。” “行。” 墨倾掐了电话。 风愈发地大了,卷着落叶漫天飞舞,带起无数沙尘。 墨倾进了图书馆。 执照考试刚结束,龚光耀就来催她要教材了。 虽然她负责的部分,内容不算多,但也得耗时间。 她得开始准备了。 于是,墨倾在图书馆待到天黑,直至饿了,才去了趟食堂,解决温饱问题。 尔后,她回了宿舍。 刚用钥匙开门,墨倾就见到季云兮那张脸。 季云兮无比夸张道:“你还知道回来?” 墨倾凉声提醒:“注意说话方式。” 季云兮哼哼唧唧。 墨倾眼一眯:“骂我?” 季云兮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诈你的。” 墨倾一掌拍在她脑门。 季云兮被推得后退了两步,眼瞅着墨倾从她身前路过,又跟了上去:“嗨,我跟你说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说。” 墨倾简单吐出一个字。 季云兮搓了搓手:“你知道温迎雪那性子的,从不在人面前失态。” “她失态了?”墨倾倒是挺感兴趣的样子。 季云兮耸耸肩:“那倒没有。” 墨倾有些扫兴,拖开一张椅子,坐下。 季云兮紧随其后:“就昨儿个晚上,我见考生在群里打骂笔试太难,出题考试是变态,我深有感触。刚巧,温迎雪回来,我问她笔试考得怎样。” 季云兮笑眯眯的:“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墨倾兴趣不大,但还是接了一句:“怎么说?” 季云兮说:“她说:你大爷。” 微顿,墨倾乜斜着她。 季云兮一拍手:“她真这么说的。我估摸着啊,她也没把握能过。” 这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墨倾倒是无所谓了。 谁爱骂,谁骂去。 反正骂得再狠也过不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季云兮伸手去拍墨倾的肩。 墨倾手指捏着一支笔,用笔一挡,将她的手往上一抬。 “碰都碰不得。”季云兮没好气地嘟囔。 “有事说事。” 墨倾懒得跟她啰嗦。 季云兮道:“有个叫老师想找你,今儿个,他在宿舍楼下等了你一天,也没等到你。” 墨倾问:“谁啊?” 季云兮想了下,才说:“好像叫沈子由。”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