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加唢呐比赛。”墨倾说,“太久没吹了,练一练。” “什么?” 谷万万猛然坐起,一不留神,直接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谷万万伸手揉着腰,从地上站起来,匪夷所思地打量着墨倾:“你不是吧?” “我是。” “你参加那比赛做什么!”谷万万瞳孔地震。 墨倾嗤笑一声:“起床铃声是你部长吹走的,你不觉得荣幸么?” 谷万万:“……” 并不。 他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 墨倾缓缓走过来,占了谷万万的躺椅。顺手,拿了一旁的葡萄,扔进了嘴里。 见她堂而皇之地占了自己东西,谷万万心里警铃大作。 谷万万舔了下唇角:“你不会想在我这儿练吧?” “我确实这么想的。” 谷万万气定神闲的姿态终于绷不住了:“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学校那么大的地儿,哪里练不好,非得选我这儿?!” “有吃有喝还清净。” “可你吹的是唢呐!” “有什么问题?”墨倾晃了晃手中唢呐。 “别人学的乐器,可以修身养性,你练的这玩意儿——”谷万万指了指那碍眼的唢呐,“你想天天给我报丧呢?” 墨倾乜斜着他:“你病得太久,太敏感了。” “……” 谷万万想跳脚。 看着谷万万濒临暴走的状态,墨倾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不过,就算你现在、马上、立刻就要死了,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谷万万嘴角狠狠一抽:“……我谢谢你啊。” “不用。” “……” 谷万万直接自闭了。 墨倾作为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爸非常重视的医生,以及他现如今的顶头上司…… 他只能忍着、憋着、压抑着。 然而,当墨倾开始吹响第一声唢呐的时候,谷万万心想,他还不如死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