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往日,江刻一天喝两回药,要么墨倾煎,要么江刻煎,现在多了一帮手,墨倾就当了甩手掌柜,把活儿都交出去了。 一刻钟后。 墨倾手里拿着个洗好的苹果,倚着厨房的门,瞧着已经开始煎药的迟时,说:“你事情记不得,做事倒挺麻利。” 迟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就没想过为自己做点什么吗?”墨倾继续找话。 然而,迟时跟个木头似的,根本不搭茬。 “没意思。” 墨倾皱了下眉,抬手将苹果扔过去。 迟时接住,疑惑:“要洗吗?” 墨倾一噎:“给你吃的。” 未等迟时作何反应,墨倾已经离开了。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视野更清晰了,墨倾跟往常一样出门散步,可心里想着的,却是迟时(井时)的事。 井时是个练家子出身,祖上是开武馆的,但在那个年代,这碗饭不香了,枪声一响家里就剩他一人,最终参了军,被江延救了一命。 江延看中井时的身手,就一直将井时带在身边。 井时话少,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正好,认识井时那会儿,墨倾也不爱说话。 于是当江延、墨副官他们去忙的时候,井时和墨倾总是大眼瞪小眼,待在一起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但井时很细心,比她大一些,总是会照顾她。 他会在她一拳打碎石头时,摇摇头,教她武功,一招一式,有条理、有章法地跟人打架。 他会一声不吭地把糖人放到她床头,就因为她在街上多看了一眼。 他也会因江刻一句“护她周全”,在明知她能力不一般时,还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 如今在新时代相遇,井时还是那个井时,心里只有他效忠的人,仿佛他的使命就是为他人而奉献,从未想过为自己而活。 江延怎么会不给井时自由呢? …… 墨倾买了些早餐回来。 刚到客厅,墨倾就听到个响亮又软萌的声音:“好久不见,欢迎回来。” 墨倾驻足,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掠过坐沙发上喝茶的江刻,尔后停在了电视机的显示屏上——赫然是一萝卜头。 它正在朝墨倾摆手。 “它怎么跟过来了?”墨倾问江刻,“不是说,只能控制仓库吗?” “我让它携带了一部分数据入侵了我的手机。”江刻倒是挺从容的,“有它在,可以掌控仓库的一部分动态。” “你就不怕自己被反监控了?” “你怎么确保我们没有以其他方式被监控。” “……” 这话也是。 墨倾没再管,直接说:“来吃早餐。” 她拎着早餐进了餐厅。 迟时仍在厨房,一心照看着火,墨倾叫他出来吃饭,被他拒绝了,于是扔了一份早餐给她,自己坐餐桌上吃饭。 墨倾喝着粥,问:“喝了我这么久的药,有效果吗?” 江刻心想这又不是身体疾病,如何感应得出来。 可是,话到嘴边江刻忽然想到什么:“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是巧合。” “什么?” 沉吟了下,江刻回答:“这次想起仓库记忆时,我没有头痛。” 墨倾眉头扬了一下。 江刻看得出,她有些高兴,于是唇角微弯:“或许真有效果。” 说完他又补了句:“医圣。” “等你把手头的喝完了,再给你换一个药方。”墨倾说完,稍作停顿,“自己去抓药。” “新药方有什么不一样?” “药材很贵。” 江刻:“……”懂了。 …… 吃完早餐,墨倾就去了一趟第八基地,想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催一下部门各种福利申请的批准进度,顺带跟霍斯聊聊天。 可刚到办公室门口,墨倾就惊了惊。 偌大一办公室,堆满了文件夹。 整整三座大山,估计有百来个文件夹。 谷万万和宋一源一早就去了帝城,办公室里只有戈卜林。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正对着“大山们”逐一清点着什么。 “墨倾,你来了。”此刻的戈卜林一个头两个大,见到墨倾后,在四周张望一圈,神情没来由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