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最新一条就是江齐屹发的。 江刻本是一眼扫过,可照片里的背影,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点开,放大。 墨倾和闵昶站在一起,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青春,侧首交谈时,画面有种说不出的碍眼。 江刻黑着脸退出了微信。 他起了身,嘱咐澎韧:“我出去一趟。” “好嘞。” 澎韧笑眯眯地应了。 墨倾和闵昶组队,玩了大半天的《指挥者》。 在墨倾的运筹帷幄之下,闵昶只需负责听她指挥,他们俩就一直保持着连胜记录。 又一场战役结束,全神贯注的闵昶松懈下来,把耳机一摘,尔后偏头看了墨倾两眼,难免的,神情有些异色。 上次见识过墨倾的本事。 墨倾一比一复原远掖战役,战胜当初排行榜第一的“小耳朵”,成了《指挥者》玩家们人人吹捧的传奇。 那时闵昶就猜,墨倾是远掖战役的指挥官。 墨倾承认了。 眼下这几场战斗下来,闵昶发现墨倾的战术灵活多变,以指取为主,很少正面进攻,作战经验极其丰富,显然是在战斗装备不足的情况下训练出来的。 还有一点。 哪怕是游戏,她宁愿延长时间、损失战果,也会尽量避免人员伤亡。 “你以前没少打胜仗吧?”闵昶琢磨着问。 墨倾顿了下:“很少。” “哈?” “我没指挥过几次战斗。”墨倾语调随意地回答。 闵昶一怔,有些不确定起来:“远掖战役?” “是我。” “可能打这级别仗的……” 墨倾道:“当时我们指挥官病危,我临危受命。” 闵昶恍然:“哦。” 墨倾确实没打过几场仗。 真正会打仗的,还得是江延。 她是待在江延身边,一点一滴攒的经验,偷学来的技巧。 当然,在远掖战役后,江延是想培养她的,于是把她送去学过战术指挥,但上了两节课,她就因上课打盹被老师点名批评。 后来她跟老师进行沙盘演习,出其不意地取得了胜利。 学校让她待了半个月,就给她颁发了毕业证。 可是,她毕业后已经没什么仗可以打了…… 墨倾将电脑关了:“走吧。” 闵昶意犹未尽,闻声讶然:“不玩了?” “嗯。” 墨倾看了一眼表。 再晚一点回去,江刻怕是又得对她耳提面命了。 二人走出包间,隔壁也开了门,江齐屹脑袋探出来:“就走了?” “你还没走?”闵昶斜了他一眼。 江齐屹眼睛都熬得红肿了。 江齐屹揉了揉眼,问:“你们也是来玩《指挥官》的?” “嗯。” 江齐屹:“一直输?” 闵昶道:“一直赢。” 江齐屹嗤了一声,明显不信:“赢了怎么会这么早走,输得玩不下去了吧?” 闵昶瞧着这个把“输得玩不下去了”这行字写脑门上的人,想了想,没有戳破他。 墨倾也没理会江齐屹。 她先一步往外走。 闵昶见状,紧随其后。 江齐屹叉着腰,在后面看了几秒,最后挠挠头,也跟着他们俩一起走了。 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出了网咖,闵昶和墨倾分开走,一左一右。 “哎!” 江齐屹左右一看,出声叫住他们俩。 闵昶和墨倾相继停下步伐。 回头看他。 “你们俩不一起走?”江齐屹纳闷道。 “方向不一致。”闵昶回了一句,继而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事?”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落山,沿街的路灯亮了起来。 江齐屹轻拧着眉,似乎被什么困扰着,少了些在学校时的嚣张气焰。 半晌后,江齐屹终究问出口:“你们俩玩《指挥官》,真的有赢过吗?” 闵昶下意识看了眼墨倾。 墨倾左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