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低头扒饭。 江刻想知道她和江延的故事。 编剧既然是根据他们的故事改编的,自然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而,他们俩找曹新盛的意图不一致,但目的都是相同的。 墨倾吃饭的功夫,江延抽完了一根烟。 吃完最后一口时,墨倾将筷子往饭盒中间一插,想下车离开,但同一时间,江刻将烟蒂扔进烟灰缸,把车窗关上,车门锁上。 墨倾偏过头,朝他投去目光。 霎时间,风云变幻,豆大的雨点砸落到车窗,一滴一滴地晕染开,冲刷着车上的灰尘、污渍,车玻璃上隔了一层蜿蜒流淌的水幕。 “下雨了。”江刻说。 低沉的嗓音许是因抽了烟的缘故,透着些微沙哑,但更富磁性。 尔后,他迎上墨倾的目光,说:“雨小一点再走。” 面包车就停在距离宅子大门五米的距离。 只要墨倾想,两秒就能到。 但是,墨倾并没有动,而是“嗯”了一声,继续坐在副驾上。 等着突如其来的大雨过去。 外面的雨声被车窗遮了些,雨敲打的声音似是从遥远处传来,闷闷的,密集却不刺耳,反而更衬得车内的宁静。 他们安静了,谁都没开口。 明明相隔很近的距离,可他们就像待在两个世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良久。 江刻终于开口:“墨倾。” “嗯。” “我跟他,差距大吗?” 墨倾看向前方,眼里是大雨里的街道,声音淡然:“不知道,看不透。” 江刻笑了,可笑意很淡:“是看不透,还是不了解。” 沉默片刻,墨倾又开口:“其实,你跟他很像。” “哪里像?” “行为习惯。” “就像我被安排好的食谱?” “不。”墨倾摇了摇头,“我相信食谱是被安排好的,并且是以一种我们都没察觉的方式。但食谱都是我爱吃的。” 江刻一怔:“江延不喜欢?” 墨倾耸了下肩:“不清楚,我没关注过这个。” “……” “我也看不透他。饮食方面,他一直都顺着我的。” 而且,她将其当成了习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是二人一起吃饭,江延永远是以她的口味为准的。 而她从未留心过江延的喜好。 许是小镇环境特殊,许是这一场大雨,墨倾不再对跟江延的过去闭口不谈。 墨倾继续说:“他也会伪装。” “跟你一样。”墨倾偏头看向江刻,“在下属面前,永远是一丝不苟、无所不能的模样,因为生死关头,他要成为他们的信念。” 顿了好一会儿,墨倾的声音低下来:“可他私下里不这样。” 江刻问:“怎样?” “……” 脆弱又孤独。 只有她看到过。 那个男人伪装了一辈子,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战神。 可扒开那一层皮,他其实也很普通。 只是—— 连她都少见。 她也曾想过,倘若在太平盛世,他会活成怎样。 很久以后,墨倾说:“我也想知道。” 江刻一惊,没再说话。 自知问不出来了,墨倾缓缓吐出口气,平复了下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没有再问。 又过了几分钟。 雨渐渐小了。 “先走了。”墨倾说。 江刻忽然道:“名片给我。” 墨倾一时纳闷:“什么?” 江刻目光落到她的衣兜。 墨倾从兜里将曹新盛的那一张名片拿出来。 名片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江刻看了眼中央扶手。 ——他嫌脏。 诡异的,墨倾竟然猜到了江刻的心思,嘴角微抽,将名片扔到了中央扶手上。 江刻说:“晚上行动时约你。” 墨倾狐疑:“你怎么知道我有行动?” 江刻回答:“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