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耳机里就没声了。 沈祈看了眼监视器,将耳机摘掉,扔到一边,拿起马克杯去泡茶了。 …… 研究室里。 墨倾没开灯,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光亮,径直来到“除瘴仪”面前。 为了避免“除瘴仪”被一下就拆掉,导致到时候“掉包”麻烦,墨倾在拆除的时候非常懈怠,以至于一天下来,他们才拆掉几块。 她没急着去“掉包”。 站在“除瘴仪”前,墨倾目光在仪器上游离,视线扫过每一个部分。 良久,她伸出了左手,同时右手指尖抵着一小块刀片,她看了眼左手掌心,尔后,没有一丝犹豫的,朝掌心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汇聚成一股。 她将手握成拳头,伸向“除瘴仪”。 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了“除瘴仪”上。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落在仪器表皮上的鲜血,在短暂停留后,一点点地沁入下去,仪器似有吸水性一般,一滴又一滴的血都没了踪迹。 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在黑暗里,仪器表皮散发出一层荧光,忽强忽弱,一闪一闪的。 “这是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墨倾回过头,蓦地见到一抹身影立在门口。 她一顿,眼睛眯了眯,看清了江刻的身形轮廓,以及他眉眼的惊讶。 她将手往回一收。 “你守在这儿?”墨倾马上明白了什么。 江刻走进来,将虚掩的门关上,尔后理直气壮地说:“不小心就待到这时候。” 墨倾:“……”信你才有鬼。 江刻打量着除瘴仪,伸出手,在表面敲了敲:“解释一下。” 荧光还未褪去,这一幕颇有点奇幻。 “我的。”墨倾说。 “哦。”江刻说,“我明天给你送回去。” “你怎么解释?” 江刻思忖了下,给了个理由:“主人认领。” “……” 墨倾嘴角一抽。 江刻莞尔,旋即瞧着这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气息的除瘴仪,问:“你是冲着它来的?” “嗯。” “是个什么?” “解毒的仪器。” 江刻联想到墨倾来帝城给人治病的时,心里有了底:“给谷万万解毒?” “嗯。” “……哦。”江刻颔首,继而问,“他给你多少钱?” 墨倾神情一凛。 ——忘谈了。 当日,她跟谷万万谈了两个条件,唯独没有提及报酬。 室内光线是昏暗的,江刻隐约能看清墨倾的脸庞。 但是,他很快就对墨倾的沉默心领神会,淡声评价道:“血亏。” “你刚在门口,看到了多少?”墨倾语调微沉,将拳头放到身后。 江刻故意想了想。 墨倾眼神顿时锋利了几分。 于是,江刻慢吞吞地说:“从你自残开始。” “……” 得。 全被他看去了。 ——沈祈的话让她放松警惕,她忘了关门了。 “你的血,为什么能跟这个,”江刻又敲了敲仪器,淡定又从容地问,“发生反应?” 他实在是过于冷静了。 不过,墨倾也能理解。 毕竟,没有什么稀罕事,比“墨倾是百年前的人”更震撼。 何况中间还有不少离奇的事被江刻看到了。 江刻大概有免疫了…… 墨倾顿了一下:“说来话长。” 微微颔首,江刻像是有些能理解。 结果,下一秒他就忽然来了一句:“我还没吃晚饭。” “什么?”墨倾蹙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刻说:“你请客。” 墨倾莫名其妙:“为什么?” “吃人嘴短。” “……” 墨倾抬了抬眼睑。 一抹朦胧的光斜斜的落到江刻脸上,照出江刻俊朗的脸,这人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