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江刻的那一刻,刷的一下,脸色通红。 江刻长得英俊帅气,气质有几分随性,举止优雅,实在是村里人没法比的。姑娘才瞧一眼,心儿就砰砰直跳。 推了下平光眼镜,江刻在墨倾身侧蹲下,顺势说:“你做你的事,不会打扰到你。” 他声音低缓又温和,末了,又补充一句:“可以吗?” 一抹绯色攀上姑娘的脸颊、耳根、脖颈,她害臊、紧张,但还是支吾地“嗯”了一声。 声如蚊呐。 江刻让姑娘随意,但跟先前下锄头时的劲道比,这会儿明显放轻许多。 墨倾在一旁瞧着,瞧了眼姑娘,又瞧了眼作画的江刻,极其不屑地“啧”了一声,继而拍拍手起身,在隔壁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姑娘心神不定,余光时而乱瞥,忽而见到墨倾所坐位置,登时慌了:“那个……” 墨倾嘴里叼了一根草,挑眉:“怎么?” 被她这混不吝的姿态弄得一愣,姑娘小声提醒:“你坐着别人的墓碑了。” 墨倾一低头,往旁挪了挪,用手扫开墓碑上的杂草和泥土,见到一些极浅的字迹,早看不清了。随后,她又瞧了眼后面,是个小土包。 “不能坐吗?”墨倾问。 江刻斜了她一眼:“不敬亡灵。” 姑娘附和着点头:“嗯。” “嘁。” 墨倾看了眼一唱一和的二人,把嘴里的草吐了。 她拍了拍手,离开了这早被人遗忘的墓碑。 然后,走得远了一些,坐在了路边的田埂上。 她眼不见为净,背对着他们,随手扯了一片草叶,断断续续地吹着她一首曲子,曲调欢快轻松,还听好听的。 “你也听流行歌?” 身后传来江刻的声音。 墨倾捏着叶子,在手里转动着,回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你吹得这首曲子,这一两年特别火。”江刻缓步走过来,两条大长腿在杂草里穿梭,摒除所有障碍,跨过了田埂。 他在墨倾身边坐下。 “搞笑呢。”墨倾捏着叶柄,用尖端指了指自己,眉一扬,“原创。” 江刻愣了下:“我坚定相信你的话,但这种话,前往别搁外面说。” “……” 墨倾觉得他在损自己。 但是,又找不到理由。 江刻轻笑,问:“你学过作曲?” “学着玩儿。”墨倾将叶子往前一扔,缓缓道,“十八般乐器……” 江刻接话:“样样精通?” 默了一秒,墨倾兴致都没了,悠悠接话:“会个一两样。” “……”江刻说,“挺不错。琴棋书画,都会一点。”他又问,“还有别的曲子吗?” 墨倾斜他:“当我卖艺的呢?” 江刻瞥了她一眼,继而看向远方,轻声嘀咕:“是才好。” 卖艺的可好收买多了。 墨倾没太听清:“什么?” “没什么。” 他不乐意说,墨倾还不乐意听。打量着他,墨倾目光停在他手里的素描本上,问:“画完了?” 江刻看着素描本:“嗯。” “画呢?” 江刻看向她:“你要看。” “我吹曲,你画画,半斤八两。”墨倾挑了下眉毛,略有些轻浮,“看一个。” 稍作犹豫,江刻将素描本翻到某一页,递给她。 “这次怎么想起当画家了?”墨倾接过素描本。 江刻饶有深意道:“看了某人的话,觉得这行很好干。” “啧。”墨倾极不稀罕地出声,看着纸上灵动漂亮的姑娘,颇有些不快,将素描本扔回去,“好好学吧。” 捞住素描本,江刻问:“不看了?” 墨倾站了起来:“看你对人家姑娘的用心?” 江刻刚要接话。 墨倾朝他身后看去,打断了他:“不看了,人家姑娘找过来了。” 姑娘是有些窘迫、踌躇的,走几步,看一眼江刻。 江刻往身后看了眼,站起身,随手将刚画好的一页撕下来,递到姑娘面前:“送你。” “真的吗?” 姑娘惊喜地眨眨眼,接过那副素描画时,手都在轻轻颤抖。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