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同学。”墨倾随口找了一个理由糊弄。 舔了舔唇角,宋一源跟瞅鬼怪似的瞅着墨倾:“你认识他吗,就关爱同学?” “我对所有在离子巷鬼混的学生都有兴趣。”墨倾翻开一本书,不紧不慢地找到先前夹页的地方,“开你的车。” 宋一源心情莫名且复杂。 不一会儿,他将车停了下来。 墨倾抬起眼帘,侧首看他。 宋一源瞧了眼街上的各种小吃摊,问:“你饿了吗?” 墨倾:“……去买吧。” 宋一源去买了些吃的,二人在车上解决了温饱问题,然后由宋一源开着车,前往井宿家的住所。 半个小时后,道路两旁的景色突变,高楼大厦变成了矮小的房屋,宽阔平坦的道路也成了狭窄颠簸的小道,刚够两辆车同行。 “这是哪儿?”墨倾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注意。 “城中村,这里是以前的农村。”宋一源说,“井宿父亲嗜赌,五年前,他把家中房车都输光了,老婆跑了。他没钱,就带着井宿住进了这里,房租很低。” 墨倾单手支颐:“哦。” “江齐屹说,井宿是自己打工赚钱读书的,他父亲一分钱都给不了他。” 墨倾说:“比闵昶好点嘛。” 宋一源怔了下,摇了摇头:“不一样,不是谁都有闵昶的能耐。” 光是闵昶的学习能力,就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像墨倾、沈祈、闵昶这样脑袋灵光、一点就通的人,都是受到老天馈赠的。 墨倾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宋一源将车停到一栋三楼自建房外。 他看了眼二楼,发现某间房亮着灯,便道:“应该在家。你要一起上去吗?” “嗯。” 墨倾将书本合上了。 推开车门,风裹着雪粒子飘过来,墨倾眯了眯眼。雪下得大了一些,气温也更低了。 宋一源穿着一件大衣,下车时还是被冻得一个哆嗦。他关上门,瞧见衣着单薄的墨倾眼皮都没眨一下,皱眉问:“你不冷吗?” “不冷。” 不冷就不冷吧。 反正在宋一源的概念里,墨倾不是以常人数据来衡量的。 “在二楼。”宋一源看着敞开的楼梯,“直接上去吧。” 找到一扇门,宋一源仔细核对了地址,然后屈指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原本还亮着灯的房间,蓦地一暗,里面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敲门的动作一顿,宋一源摸不着头脑,莫名地问:“灯怎么熄了。” “很明显,”墨倾活动了下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债欠得太多了,想跑。” 宋一源一怔,预感不对劲,张口:“你想做什——” 话未说完,就见墨倾一脚踹在了大门,只听得“嘭”地一声,门倏地弹开,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下一刻,墨倾进了门。 宋一源震惊了半秒,整个人都麻了,无语地跟在墨倾身后。 墨倾径直步入一间卧室。 宋一源跟到卧室门口时,只见有道身影已经爬上了窗户,而墨倾如一阵闪电般来到窗前,拽住已经准备往下跳的人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拽回来,一把按在地面。 然后,就是一阵惨叫声。 “……” 宋一源的内心是绝望的。 ——他的饭碗在走失的边缘。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等我有钱了我肯定会还的……”一个中年人趴在地上求饶,看都不敢看墨倾一眼。 屋内一片漆黑。 墨倾就站在中年人旁边,窗口灌进来的风荡起她的校服衣摆。她冷冷看着匍匐在地中年人。 “听说你儿子有钱,”墨倾像个不近人情的杀手,语气狠厉,“他在哪儿?” 中年人听到这声音时一愣:“你是女的……” 未等他说完,墨倾就弯下腰,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脸砸在地面,挤成了饼。 墨倾冷声问:“说不说?” “我说我说。”中年人瑟瑟发抖,连忙道,“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但我知道,他在离子巷的九层台。那是一家书店。” “你最好没说谎。” 话音落,墨倾松开他。 然而,正当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