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手指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钱池野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冷笑着看着她,伸手将地上那枚指甲盖捡起来,放在眼前打量,还说:“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惩罚,把这枚指甲盖好好保持起来吧,等你下次再忍不住想去见他的时候,你就拿出来看看,你说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 钱奕蝶紧咬着嘴唇,眼泪因为疼痛簌簌而下。 钱池野丢下手里的钳子,转身又走到工具箱旁边,从里面翻找出几张粗糙的砂纸,抓起她的手,粗鲁的磨着她的其他手指。 抹掉指甲油的同时,也磨损了指甲周围的皮肤。 而这点疼痛和刚才拔指甲的那一下比起来,好像就变得不痛不痒了。 他一声不吭的一个指甲挨着一个指甲抹,力气很大。 钱奕蝶流着眼泪默默坐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身子本就瘦小的她,本来是看上去就很令人怜爱的模样,可此刻钱池野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怜惜。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心软”这个说法。 他磨完了一只手,好像自己也磨累了,将剩下的砂纸砸在钱奕蝶身上:“自己磨干净!明天再让我看见你的红指甲,我就一个一个全拔下来。” 钱奕蝶以为结束了,伸手将散落在身边的砂纸捡起来。 听见他的脚步声走开,她侧头看了一眼,见他从他刚刚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又折了回来。 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地胳膊往上提,“起来。” 钱奕蝶的腿有些麻了,手扶着旁边的沙发,缓缓站起身子。 “衣服脱了。” 听见他的要求,钱奕蝶愣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对准她,见她没动作,他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脱了!” 钱奕蝶不但没脱,还把滑落的肩带往上提了提。 而钱池野的耐心有限,没再和她废话,走到她跟前,大手抓着她的衣襟,用力的扯拽着。 细细的吊带自然经不起他这样的扯拽,没了吊带的支撑,裙衫向下滑落,钱奕蝶急忙用手抓着了衣服。 钱池野不悦道:“手拿开。” 沉默着僵持了两秒,他冷厉着声音:“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迟疑着,钱奕蝶松开了手。 他将裙衫往下拽了拽,然后又退开了一些,再次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她。 准备拍照的时候,发现钱奕蝶用手挡在胸前,他瞪着她命令道:“手放下去!” 钱奕蝶抬起眼泪还未干的眸子,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啪——”巴掌重重落在脸上,耳边响起轰鸣声,眼前那瞬间是黑色的。 他将她的手拽下去,又伸手将她垂着的脑袋抬起,再次走开,手机对准她,摁下快门键。 保存好照片说:“还要下次,我就把照片发给你亲爱的二叔,反正你不就喜欢他面前卖弄风骚吗?” 他收起手机,朝着楼上走去,又像是不解气,走到楼里旁的,抓起摆放在旁边的一个玻璃球装饰品朝着钱奕蝶的背后砸过去:“我他妈真想弄死你!” 水晶球砸在钱奕蝶的背上,力气大得钱奕蝶的身子朝前晃了半步。 水晶球落在地面,破碎成片。 他上楼的脚步声消失在耳际,钱奕蝶眼泪急急地落下,却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伸手将破碎的裙子拾起,遮住自己的身子,捡起地上的的砂纸和宋画意的披肩,脚步趔趄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血淋淋的。 尤其是无名指,血还没止住,隐隐作痛。 她抓着纸巾胡乱的缠在手指上,想先把血止住。 抽屉里的创可贴又快用完了,止痛片没了。 止血之后,拿着酒精棉咬着牙擦拭这伤口。 左手五个手指没有一个完好的,一使劲就会感觉到疼痛,可她还得拿着砂纸把另一只手的指甲油磨掉。 一边磨一边掉眼泪,紧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她坐在飘窗旁边,看着窗外墨色的夜。 探头朝着窗外看了看,楼层很高,她在想,死亡会不会是她通往幸福的唯一道路…… “碰——”屋外巨大的关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收回脑袋,关掉窗户。 他应该是离开了,且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这令钱奕蝶的内心好像踏实了一点,她还挺害怕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