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庭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陶书荷要是听不懂他言语里的无奈也算白生了儿子一场。 而这一席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就在她找霍承安闹腾的前几天,那个死相说出了和儿子一样的话,让她放下家里所有的事,去旅游,给她带足钱,让她走越远越好,这个家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让她不要管。 “你们当真这么烦我?” 霍庭深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陶书荷有些受伤,她为这个家操持半生,两个孩子几乎让她操碎了心,到头来在他们这里是半点好都没落下。 反而成了罪人。 霍家人,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从四年前,老爷子立遗嘱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老霍家的根就是向着外人的,她在这个家是半点立场都没有。 “行,我走。以后不会再来了,孩子爱跟谁姓跟谁姓,左右都不会姓陶。希望你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别来找我后悔。” 霍庭深没有任何要安慰她的意思, “大清早就亡了,亲情也不会被一个姓氏左右。孩子长到四岁多,我没出过一分力,没付出过一分一毫,两个孩子愿意叫我一声爸爸,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对漾漾只有感谢,没有你说的那些复杂的心思。孩子姓什么,她说了算。” 霍庭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在许之漾身上。